刘玄：“藏哪里了？”
曹少钦道：“恐怕天下人都不会想到！”
“哦？”刘玄饶有兴趣，心想：能藏哪里？地窖？湖底？坟地？梁中？
曹少钦：“永平九年，他进言修葺万寿兴国寺，寺里新换了几尊大佛。世人都不会想到，那新换的几尊大佛的肚子里面是空的，藏着无数金银珍宝。”
刘玄闻言，微微一愣。
万寿兴国寺是皇家寺庙，由皇家建造和供养。每年寺里的僧人们都要开法会，为皇族祈福。
书册之中，还有一份名单。都是向孙忠等人行贿勾连的人，内廷朝野的人都有。刘玄暗道：“当务之急，以抗灾为主，以朝局稳定为第一要，不宜把清算扩大化，兴起刑狱，搞得人心惶惶，朝政混乱。”
他心里不禁叹息一声。都以为皇帝至高无上，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那不过是空想。
皇帝终究也只是个人。国务繁杂，皇帝一人如何处置？
必需得上下无数官僚协助才行。
皇帝离不开官僚，否则就是政令不出皇宫。还谈什么统治天下？
国事千头万绪，弊政重重，皇帝也不能想一处是一处，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
所谓领导一句话，属下跑断腿。
如果领导前一分钟要干这个事，下一分要干那个事——这对领导来说是轻轻松松的，只需张张嘴就行。
可事事压到属下身上，那属下分身无术，还怎么做事？必然是什么事也做不好。
所以，事有轻重缓急，做事得有主次先后，一桩一桩来，不能急躁。治大国，若烹小鲜。
——
永宁宫前，就是天宁宫。
刘炫被囚禁之时，这宫里的洒扫等事务却没停下，有相应的太监宫女在，十五名太监、十五名宫女，一名总管太监，共三十一人。
刘玄从后面直接进入，太监宫女正在迎候，见了，急忙齐齐跪倒，拜伏道：“奴婢叩见陛下，陛下万寿无期！”
刘玄脚步停住，“都起来吧。”
“谢陛下。”众宫女太监起身。
刘玄：“哪个是总管太监？”
为首一看起来三十许的太监微微向前躬着身子，“回禀陛下，奴婢李海现为天宁宫总管。”
刘玄看了他一眼，“嗯，朕知道了，好好干。”
——
从殿后进了正殿，穿过内廊，到前殿。
东偏厅中，刘玄坐下，“传曹凯他们进来吧。早膳也上来吧。”李海带着五名御前太监、御前侍女在旁，闻听旨意，应诺一声，往身后一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躬身退出，到了殿外，扯起了嗓子：“陛下有旨：传见内阁大臣！传御膳！~”声音清澈锐利，很有穿透力，不唱歌可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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