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辉当然不会猜到李满的想法。
他没想到居然还有此等好事。
有一句话叫做：彼之毒草，我之仙草。
正愁明年没有渠道打开东瀛市场呢！这个李满难道是“及时雨”宋江转世？瞌睡时送来枕头，好人啊。
这个提议简直太过合乎乐辉心意，让他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讲道理，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可是少年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到有对自己不利的地方。
概其原因自然很简单。乐辉从来就没考虑过自己会失败，根本不存在失败这样一个选项。
李满见乐辉在沉思，也不催促，装作淡定吃饭。
“真的完全免费？”
过了许久，乐辉终于发问。
“完全免费。只有一个小要求，既然是合作，我们两家发歌的时间还是错开比较好。”李满见鱼儿上钩，心里顿时一松。
“下周你不是主动让男团撞上来了？”乐辉一直奇怪这件事。
“年底了，公司要冲一下业绩啊。曲韵诗专辑里好多歌我都听过，业内没人敢撞她，所以都提档到十二月初。”
李满讲出了这次四方混战的原因。
但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有讲。
“星恋男孩”已经失势，现在男团之间的竞争一片混沌。
李满把重心放到男团上，是非常明智的选择。另外三家都是女歌手发歌，他家男团发专辑，损伤是最小的。
“可以，关于渠道如何合作，我会让蒋商联系你。我们明年一季度不会主动发歌。当然‘大黑’发歌，我就发歌，这项内容不会变。”
乐辉将所谓的“毒丸”一口服下，心里还美滋滋的。
李满同样心情大好，这顿饭宾主尽欢。
至于最后的胜利者是谁，一切都要交给未来作解答。
用完餐，李满送乐辉下楼。
离开之前，乐辉随口问了一句：“对了，你的新女团准备什么时候发歌？”
“暂时不发歌。她们的实力差金芷妍这一批太远，不拿出来丢人了。”李满假惺惺回答。
这句话乐辉是真的不信。老狐狸哪是不拿出来丢人，明明是想厚积薄发吧。
没关系，任你再怎么积累，也终究不过是在国内转悠，就等着某天被我收购吧。
……
在“爱梦”视察结束，乐辉偷偷来到《特务J》MV的拍摄现场。
昨天歌曲的录音已经完成，效果出奇的好。
郑秀颖冰冰冷冷的性子，代入到歌曲情感中，声音中有着一股杀气，非常对味。
但对于舞曲来说，舞蹈和画面的呈现更重要一些。
不过曲韵诗说的没错，五天时间准备舞蹈对她们来说确实绰绰有余。
此刻郑秀颖穿着黑色皮衣皮裤，在伴舞的衬托下，神似一名顶级女特工。
整个MV除了群舞，还有很多枪战镜头，但最难的莫过于一段钢管舞。
听说舞蹈还是郑秀颖特别要求加的，真是有些太过拼命。
“这段不用也可以，就十秒的时间，用别的素材替换掉吧。”
乐辉知道跳钢管舞很疼，终于现身和导演进行沟通。
“不行。老板你别一来就阻碍拍摄，这个环节我练了好几天了。”郑秀颖气势汹汹就冲了过来。
“哦要~不错嘛！这几步走的，越来越有代入感了。”乐辉开着玩笑说道。
“这首歌真的超爽，过几天看我把那些不开眼的全毙了。”
郑秀颖很生气，凭什么他们不敢和老幺对打，全都来挤我的档期。
而且网民们猜测她又会发一首口水歌，看低的声音非常多。
乐辉原本还要再劝，被跟着拍摄的叶如云拉到一边。
“小辉，让她拍吧。你知道她为什么今天穿皮裤吗？”
“不是服装组安排的吗？”乐辉有些疑惑。
“原本是想走稍微火辣一点的路线。但是她练钢管舞，练到腿上都是淤青，所以只能换成皮裤。”
乐辉惊呆了，你们一个个都那么拼，让我以后还怎么骂你们。
这群“疯子”是不是忘记了收入是平均分配的。
不是说平均主义害死人吗？我怎么完全没有看到呢。
对于如此敬业的员工，乐辉还能说什么，只能对她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
拍摄继续，郑秀颖在钢管上一遍一遍跳着，看得全场员工都极为感动。
更令人感动的是，拍摄结束后，郑秀颖还很贴心的为所有人送上感恩节小礼物。
乐辉这才意识到还有送礼物这回事。
他凑到郑秀颖身边急急问道：“那个……感恩节如果要送老幺礼物，应该送什么好？”
“啊，你居然还没买？”郑秀颖大呼了一声，又轻声说道：“现在都五点了，要买定制的礼物肯定来不及。这样吧，我教你一句泡妹子的至理名言。”
“哦？愿闻其详。”乐辉虚心讨教道。
“有一句成语叫包治百病。”少女指点道。
“嗯，确实有。以前不靠谱的郎中都是这么宣传自己的，这和礼物有什么关系。”乐辉再问。
“噗~~老板你还真是直男。包包治百病，大包治大病。像老幺这种病入膏肓的，你就应该买最贵的包给她。保证你今晚能够得到最帝王式的服务。”
郑秀颖信誓旦旦说着，还用手拍着胸脯作保。
乐辉若有所悟。时间紧迫，他立马带着郑秀颖离开拍摄现场，赶往市中心的奢侈品牌店。
带着老二，那当然是把她当成导购小姐了。
可怜郑秀颖还没有换装呢。这身皮衣皮裤太拉风，再加上她还带着墨镜，走在商场里回头率百分百。
他们的行踪当然很快就暴露了，顺带还把新歌的主题也展现在大众面前。
更烦的是，网络上很快就出了新闻，说乐辉感恩节带着郑秀颖赴奢侈店血拼。
【不选对的，只选贵的。看“音馆”老板如何撩妹。】
【从入门到买完包，仅用了十分钟。价值20万的限量级紫罗兰手袋，能否打动美人芳心。】
【小辉哥壕无人性，几乎连翻都没翻，提了包买单就走。】
慢慢地，各种小道消息又开始针对乐辉的生活方式大做文章。
再加上乐辉和郑秀颖原本就传过绯闻，这次有了实锤，更让很多人信以为真。
所以说，建议大家谨慎找女友的闺蜜帮忙。绝大多数情况都是越帮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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