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有一瞬间的寂静。
然后就一直寂静下去了。
慕衍若无其事的夹起鬼菱夹给他的肉往嘴里送。
皇甫宴……皇甫宴感觉自己平静了。
他懂的，他什么都懂。
洁癖什么的，都没有媳妇重要，不是吗？
鬼菱也感觉身边讨论的声音小了一点，她有些疑惑的抬眸，目光望向身边的纳兰鹤：“怎么了？”
“咳咳——没什么。”纳兰鹤轻咳两声，把目光投向穆临舟。
穆临舟秒懂，“我们继续，没事，今晚开张，各位能来支持在下的生意，不胜感激。”
穆临舟开口了，他们又进入了那种商业互吹的状态。
鬼菱继续跟美食奋斗。
突然全是红油油的肉片中强行混入了一抹不和谐的颜色。
那是慕衍的青菜。
鬼菱以为自己会听到，“荤素搭配对身体好，不能挑食。”
结果是慕衍冷淡的一句：“礼尚往来。”
“……”
气氛似乎又有一瞬间的凝固。
鬼菱默默把那个绿油油的青菜往红油油的辣椒酱里面塞，心中默默哔哔赖赖：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知道你是想让我吃蔬菜。
慕衍看着那个大变了样子的青菜，心情复杂。
皇甫宴拼命往嘴里灌水，好不让自己笑出来。
他感觉自己死而无憾了，有生之年能看到慕衍碰壁，不得了不得了。
现在皇甫宴真的很想跪下来叫鬼菱爸爸。
“小九明天会去吗？”
鬼菱听见身旁的纳兰鹤突然出声，她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点头。
看见纳兰鹤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她微微挑眉，“怎么了？”
“你知道吗？”纳兰鹤正打算开始讲故事。
就听到鬼菱一句真诚的“我不知道”。
虽然知道鬼菱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但准备说出的话就突然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
鬼菱迷惑，快讲啊！
不是要讲吗？怎么不讲了？
看见鬼菱眸底的疑惑，纳兰鹤轻咳两声，继续开口：“这一次诸国联会，名声鹊起的‘狐狸军师’也会来。”
“哦。”鬼菱倒没觉得有什么。
毕竟她连所谓的“狐狸军师”是谁都没有听说过。
看到鬼菱的反应，纳兰鹤也瞬间了然，这段时间别说八卦了，鬼菱就连出隋荣王府都没有出去过，更别提一些事情了，这段时间鬼菱的状态更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纳兰鹤又开始跟鬼菱科普，在鬼菱耳边说了许久，鬼菱大概接受了些主要内容，就懒懒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容钰，漓国的少年军师，在前不久的一场战役中一战成名。
那之后，风头就一直没有消退过。
可以说是一个重量级人物了。
诸国联会热点之一。
鬼菱也没什么兴趣，等纳兰鹤跟她讲完之后，她又拿起了筷子，埋头苦干。
纳兰鹤见她兴趣缺缺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自顾自的跟其他人聊天。
鬼菱猛吃辣椒的后果就是她发现自己嗓子哑了，身边的慕衍递给她一块糖。
“？”鬼菱的手接过，却没有吃。
只是拿疑惑的眼神望着慕衍。
鬼菱还是知道，别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吃的这个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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