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师兄率先进入城主府。
“是。”
陈清焰应了一声，跟了上去，习惯性用概率系统测了下。
“城主府存在危险的概率？”
“50%”
陈清焰眉头一皱。
但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概率系统很多时候都准确，但哪怕 99%，也还有 1%是错误的。
实际上，它提供的只是概率而已。
陈清焰也不是没遇到过小概率事件。
所以，除非确定 100%，否则一切都待验证。
两人进入城主府，入眼除了火胡长老等几个认识的外，其余都很陌生。
而站在主位的，是七个被仙灵之力笼罩，气场超凡的男女。
这些想必就是圣地之人了。
说来那灵咤，也是个昆仑圣地的圣子，而且还是第一梯队的圣子，现在的他还不是仙的对手，对上这种人物，只能避开。
眼前七人，是圣地的圣子圣女，是仙，拥有着完整的仙域，一旦被仙域笼罩，对抗一个甚至多个世界之伟力，他同样不是对手。
“见过诸位圣子。”
李师兄恭敬行了一礼。
陈清焰跟着照做。
一名圣子撇了下方两人一眼，朝着指沙城城主问道：“前面送走了一批，现在就剩他们俩了？”
指沙城主连忙摇头，“那不是，还有许多弟子未到。这个李昊是我指沙城最…”
话没说完，就被圣子打断：“行了，其他我不关心。等下一批人齐了，再送进去吧。”
指沙城城主张了张口，但看到七人神色间的不耐，最后还是住口不言。
李师兄和陈清焰就这样等候起来。
时间缓缓流逝，陆续有人进入指沙城主府。
半天后，陈清焰身边已经集结了五十人。
见人齐了，先前那名圣子再次开口：“算上这批，一共一百之数，丑话说在前头，无论试炼结果如何，圣地对太岳的承诺，都算完成了。”
说着不等太岳的人接话，转头望着下方诸人，
“魔灵之城是圣人为应对大劫，以无上伟力打造，是各大圣地筛选传承者的最终试炼之地。”
圣地传承者，就是圣子。
“但倘若你们以为这是去下界历练，那就错了，魔灵之城是比上界更高层级的地方，是寰宇交接之地，绝非你们可以想象。甚至你们直到试炼结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哪怕是我，当初无限接近成仙，也是侥幸才通过试炼，因为它考验的，不是你如今的修为，而是……命数、机缘、心灵与抉择。”
“魔灵之城，那是一个真正的超脱之地。”
那圣子说到最后，额头裂开一道缝隙，一只大眼睛在缝隙中露出，陡然射出一束青光。
青光射在空处，照出一面镜子。
镜子一个反转。
霎时间天旋地转，昏天暗地。
城主府内，五十名太岳弟子化作颗粒光斑，被摄入镜中。
——
——
“哦，这么快吗？”
刚闭上第三只眼的圣子，还没来得及收起神秘镜子，就见镜子正面亮了一下，颗粒状光斑出现。
只是这次，镜子不是摄入，而是撒下光斑。
光斑颗粒落地后，分别组成了五十个太岳弟子。
只是这些弟子一个个躺在地上，并非昏睡过去，更像是……死了。
回来的，是五十具尸体。
而且一个个具都保持着惊惧震惊的表情，仿佛死前经历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
一直到镜子重新被圣子收回，地上的人也没有一个醒来的。
太岳这边终于坐不住了，“怎么一个通过试炼的都没有？怎么会…怎么可能……”
旁边响起一声嗤笑。
是一名圣女发出来的。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无礼，抿了抿嘴，解释道：“魔灵之城非善地，既是机缘，也是劫难。”
她的笑，就没有停过，
“遭劫了，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不会有。”
另一名圣子见状干脆不装了，冷笑开口：“无知！但也不能怪我们。想当初，我们也是有圣地赐予的圣符，才能活着逃离魔灵之城。而你们太岳，没有圣符，没有圣器，什么都没有给他们，只知道魔灵之城的好，却不知其残酷凶险。所以准确来说，是你们太岳自己，害死了他们。”
其余圣子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将太岳弟子的神形俱灭、全军覆没当回事。
修行，逆天而行，死些人可太正常了。
原初之地自发现以来，就从未有圣地之外的人活着脱离过，许多被寄予厚望的准圣子，便是倒在这最后一关。
而圣符，也无法完全保住这些准圣子。
是的，魔灵之城，只是对外的称呼而已，这里是原初之地，而且也不是圣人打造的。原初之地，是在上下界诞生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的地方，是一切的起始，故为原初。
在哪里，什么都没有。
似乎只是一处平凡之地。
他们这些圣子走出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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