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这么干！”
杨锋越想越觉得此计甚妙，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仿佛不是去赴险，而是去完成一场有趣的恶作剧。
回到五月门时，日头已经升高。
门内气氛诡异，弟子们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好奇、以及深深的恐惧——显然，昨夜南都城的惊天动静，尤其是六王府的变故，已经隐隐有风声传到了这里。
而这位新掌门，恰好在昨夜外出，清晨方归……
杨锋对这一切视若无睹，跟几个迎面碰上的、吓得缩脖子的弟子随意点了点头，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关上门，隔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透支般的疲惫。
昨夜激战、救人、奔波、离别，加上强行吸纳和转化庞大灵力对身体和精神的负荷，此刻如同潮水般涌上。
他连衣服都懒得脱，直接把自己摔在那张硬板床上，几乎是瞬间就沉入了黑甜的梦乡，鼾声渐起。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过了午时。
岳凯在门外徘徊了许久，几次想敲门，最终只是端来食盒放在门口，又默默离开。
他大概能猜到掌门经历了什么，那份沉默的担忧，化作了一声叹息。
下午，杨锋被生物钟准时叫醒。
他坐起身，发了会儿呆，眼神迅速恢复了清明和锐利。
他走到脸盆边，用冰冷的清水狠狠搓了把脸，看着铜镜中那个眼底带着血丝、下巴冒出青色胡茬、却目光沉静如水的自己，咧了咧嘴。
“事情确实有点多。”
他换上一身干净的掌门常服，虽然料子普通，但穿在他骤然间似乎沉淀了不少气质的身上，竟也有了几分不怒自威的味道。
他推开房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他没有去动门口已经凉透的食盒，也没有理会远处似乎想靠近的岳凯，径直对门口一个侍立的、战战兢兢的杂役弟子吩咐道：“去，请律堂严法长老，即刻来见我。就说，有要事相商，关乎宗门存续。”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那杂役弟子吓得一哆嗦，连忙躬身应“是”，飞也似的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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