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夜寡言，可一旦开口，总能把话说得两全其美。
“我不是要挟，更不是和你做交易，只为你明白我们的心意。”
长孙无尘一脸崇拜看着李凉夜，从没想过凉夜兄竟然还准备了这一套说辞。
长孙离境果然软了下来，表面上竭力保持原有的表情，其实已经嘴硬心软。
“那、那你们也不能……这不是我反对的问题，这是世道人心的问题，往后你们被人指指点点，还怎么在长安活下去？”
长孙无尘：“我有凉夜兄就能活下去，现在就活挺好。”
长孙离境：“你闭嘴！”
李凉夜：“你是愿他自己活得开心，还是在世人眼里活得开心？”
长孙离境哑然，长孙无尘说道：“没那么严重。我其实也不怕人家说三道四，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对我的看法。”
长孙离境斜视长孙无尘：“说得好听，你从将军府搬走，从今往后就没人管你了，其实你早嫌弃我一直说三道四指指点点。”
李凉夜：“……”
长孙无尘略显为难，主动上去哄她，“怎么会呢？我和凉夜兄住一起也是迫不得已，那两个女人厉害，等我们将她们抓住之后，我马上回将军府来。”
长孙离境：“真的？”
长孙无尘：“我这些年的俸禄都在你手里，怎么跑得了？”
长孙离境呵斥：“财迷！”
想了想，又盯着李凉夜：“我告诉你啊，他跟你住一起是出于他安全着想，你护着他点，少半根头发我找你算账。”
长孙无尘：“那我们的事你准了？”
长孙离境瞪他一眼，说道：“这种事得从长计议，你俩不准往外说，我给你们好好合计合计。”
长孙无尘上去勾住她的手黏她，用脸在她肩膀侧磨蹭，“我就知道，你对我太好了。”
长孙离境耸肩将他脑袋顶开，“说正经的。”
长孙无尘：“现在就正经啊。”
长孙离境：“你们刚说的什么桑云鹿辛，还有那两个女人是幕后主使，还是宫里人？”
刚才长孙无尘在说他和李凉夜的事之前，提过他们这几天的遭遇。
这时长孙离境再次提起，显然是担心长孙无尘会有性命之忧。
说到这个，长孙无尘把那串黑色的宫绦取出来。
“这是从其中一个女人身上扯下来的东西，我看应该是宫里的样式。”
长孙离境眉头一凝，将宫绦接过仔细察看，说的一句话意味深长。
“这宫绦我见过。”
李凉夜：“……”
长孙无尘心里一惊，“谁的？”
长孙离境：“想不起来，一定见过。”
长孙无尘：“你能想起什么？”
长孙离境摇了摇头，陷入思索，在这种事情上，她的心思不比长孙无尘差，只是脑海里的影像太模糊，她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具体的印象，就像某个时候匆匆一瞥，多年以前淡然一面，无法追究细节。
“这种样式的宫绦不是宫女佩带，要么是公主、娘娘或者……”
“或者什么？”
长孙离境：“出入后宫的世家夫人或者大家小姐，总之非富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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