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不要管他们说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想学什么就去学。过几年若是你议亲，也只管挑自己喜欢的姑娘，陈家不敢拦你……娘做好了准备，就算重玄尚有良心，也要放着别的人，娘九泉之下，再不想看到有人欺负你。”
阿南恶狠狠地瞪着陈聿修眉间的朱砂，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可她困入陈府多年，被后宅妇人暗算生病，早已不再是昔日风光的中郎将。不然以她的性子，早将那陈重和千刀万剐。
是了，大齐女子不得为官的禁令也下了，君正凡虽没杀她，但到底也断了她的根脉。她现在彻彻底底只是个家宅妇人。
甚是不甘啊，甚是不甘……可聿修，到如今我终于明白殿下的心情，我亦不求你夺回属于你的位置。只求你一定要活的明白，活得畅快……
“娘——”
“砰”的一声，陈重玄夺门而入，声嘶力竭：“阿南！”
未曾想时间一晃而过，如今大齐天下太平，人人歌颂当朝皇帝的盛世功德。曾经被所有人寄予最大期望的皇太子，普天之下唯一能用完美来形容的男人，最后却只给她留下了窝在庆州寺庙那个骨瘦嶙峋的身影。
什么男人的真心……全都是靠不住的。
阿南咽了一口血沫，想起她怀抱聿修从地道中钻出。浑身泥污，往日绝色容颜分毫不显，正是手足无措之时。陈重玄忽然朝她跪下，在众文士面前声言求娶。
“司南姑娘，在下自知官位低微、才疏学浅，区区太学博士，与你太子右率府中郎将有云泥之别。可在下一片真心，多年不曾娶妻，是为求姑娘回眸一搏。如今太子已逝，太……太孙需妥善安置，免遭奸人所迫。在下愿以终身不纳妾二娶为谋，求娶司南姑娘。”
“竖子无理，竟敢肖想司将军，司将军乃当朝唯一女将，是先皇御旨可自由婚嫁之人。岂容你放肆！”
当年身旁护军愤怒不已，可她的内心却是一片平静。她刚刚答应太子，将聿修看作自己孩儿，护他一生安宁周全。以她的地位，只消解甲归田，无论嫁否，养育聿修绝无他人二话。
可陈重玄太明白她此刻的不甘了。拥有那般天资气度的人，却未登宝座。她真的该令他的孩儿也平淡度日吗？
留在京城，于聿修，才有机会……
又是一口血腥涌上喉间，阿南微微睁开眼睛，看到近前陈聿修慌张的模样。
就剩下这点时间了，我竟然在想这些……她忍不住苦笑了下。她的心里，从来都只有君正则一人，陈重玄纳妾也好，二娶也罢，她唯一担心是，是冠上陈姓的聿修，是否会因此过得不好。
“聿修，你打小就比旁人聪慧，娘知道，很多话你都听得懂。你也因此，过得比他们都辛苦……听娘说，人世间最难的事，莫过于对自己好。切勿为了他们的舒坦而为难自己，到最后，各中痛楚，也只有自己知晓。你父亲如此……咳咳，娘也是如此。”
“娘……？”
“不要管他们说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想学什么就去学。过几年若是你议亲，也只管挑自己喜欢的姑娘，陈家不敢拦你……娘做好了准备，就算重玄尚有良心，也要放着别的人，娘九泉之下，再不想看到有人欺负你。”
阿南恶狠狠地瞪着陈聿修眉间的朱砂，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可她困入陈府多年，被后宅妇人暗算生病，早已不再是昔日风光的中郎将。不然以她的性子，早将那陈重和千刀万剐。
是了，大齐女子不得为官的禁令也下了，君正凡虽没杀她，但到底也断了她的根脉。她现在彻彻底底只是个家宅妇人。
甚是不甘啊，甚是不甘……可聿修，到如今我终于明白殿下的心情，我亦不求你夺回属于你的位置。只求你一定要活的明白，活得畅快……
“娘——”
“砰”的一声，陈重玄夺门而入，声嘶力竭：“阿南！”
未曾想时间一晃而过，如今大齐天下太平，人人歌颂当朝皇帝的盛世功德。曾经被所有人寄予最大期望的皇太子，普天之下唯一能用完美来形容的男人，最后却只给她留下了窝在庆州寺庙那个骨瘦嶙峋的身影。
什么男人的真心……全都是靠不住的。
阿南咽了一口血沫，想起她怀抱聿修从地道中钻出。浑身泥污，往日绝色容颜分毫不显，正是手足无措之时。陈重玄忽然朝她跪下，在众文士面前声言求娶。
“司南姑娘，在下自知官位低微、才疏学浅，区区太学博士，与你太子右率府中郎将有云泥之别。可在下一片真心，多年不曾娶妻，是为求姑娘回眸一搏。如今太子已逝，太……太孙需妥善安置，免遭奸人所迫。在下愿以终身不纳妾二娶为谋，求娶司南姑娘。”
“竖子无理，竟敢肖想司将军，司将军乃当朝唯一女将，是先皇御旨可自由婚嫁之人。岂容你放肆！”
当年身旁护军愤怒不已，可她的内心却是一片平静。她刚刚答应太子，将聿修看作自己孩儿，护他一生安宁周全。以她的地位，只消解甲归田，无论嫁否，养育聿修绝无他人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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