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乔笙苍白着个脸，笑了笑:“抱歉啊，君上。“
他说完，便脱力的跪倒在地，并呕吐出一口黑红色淤血。
而这就是刚刚强撑着保持站立姿势的代价，体内气血翻涌，大部分筋脉尽断。
同时，卫空青也彻底摆脱锁灵阵的禁锢，缓步向司晏殊走去。
阵法反噬。
那些站在断魂法与锁灵阵各个献祭位置的人，也不免全部气血逆行。
“噗——”有了第一个吐血倒下的人，就有第二个。
季礼泽眼底划过一丝喜意：“娇娇妹子她们成了。”
只怪司晏殊太过于自负，所以……
太公钓鱼，就变成了瓮中捉鳖。
踉跄几下。
司晏殊强忍着痛，便往后退了一步，
他不禁边盯着朝自己走来的卫空青，边咬牙把后心窝的匕首拔出。
是个狠人。
卫空青弯了弯唇角，并漠然望着司晏殊的一举一动。
她启唇道：“你输了。”
而且输的一败涂地，其原因……则是输在自己过于骄傲。
司晏殊丢掉手里的匕首。
他看了眼已经快要陷入昏迷的乔笙，随即又看了眼正聚集灵力，想要为乔笙疏通暴乱灵力的卫空青。
乔笙止不住的呕出大滩血水。
“你救不了的。”司晏殊虚弱的靠在一根柱子上。
他嘴角扯出一抹讥讽：“背叛我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
卫空青手里的动作没停。
她抬起头，只见司晏殊往日像假面一样的表情彻底崩塌，冷冷的望着自己。
“真不愧为海月殿下，短短一段时间，我这心腹竟然就被你收买了。”司晏殊嘴角露出一抹自嘲。
他压抑着造成气血翻涌的灵力，但并没有服输。
因为，这次要不是阴沟里翻船，卫空青哪能那么快破解阵法？
很快，窸窸窣窣的虫潮就因为失去控制，随即像极了无头苍蝇到处乱窜。
卫空青冷眼看着。
“错了。”她反驳道：“这只能怪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毕竟，如果不是司晏殊想要长生，红星福利院也就不会死那么多无辜的小孩，只能说天道好轮回……
乔笙眼前发黑的躺在地上。
他朦朦胧胧的听见两人说话，牵强扯出一抹弧度。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是何仙儿，也不是每个人……
都很贪生怕死。
司晏殊偏了偏头。
外面的声音，已经传入了仓内众人耳朵里。
他一边不动声色的拖延着时间，一边迅速拿灵力恢复着伤口。
就在这时，乔笙微弱的声音突然回荡在仓库内。
他不禁睁着双无神的眼，望着头顶上挂着偌大灯泡的棚子：“君上，您别挣扎了。”
今天的卫空青一行人，可是抱着斩草除根心性来的。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司晏殊自嘲一声。
他仰靠在柱子上，背后的血，也顺着柱体缓缓流至地面：“不怪你藏的够深，只怪我太自信，也太过于相信人心……”
竟然被一养不熟的白眼狼叼了口肉走。
不过，就这些事情，如果仅仅只靠乔笙一人，恐怕是办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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