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雕像放下了一下，庄森的话语都显得有些轻松了起来。
随后，声音低沉到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
摩根低声地笑着，顺着她的指引，庄森看向了另一边：几名人类之主的禁军正零散的伫立在大门的另一侧，沉默的遥望着这里，他们看向基因原体和阿斯塔特战士们的目光无悲无喜，没有任何的情绪，但也没有多少尊敬。
“这和开心没关系摩根：这是一种荣誉，也是一种责任，我虽然并不是很需要这种荣誉，但是既然责任来到我的肩头上，那么我也不会拒绝。”
当快门按下的时候，每个人似乎都在保持着不同的状态。
他已经不记得那个人是谁了，但却记得他做过这样的誓言：他不打算违背这个誓言，为了那个他已经记不住的誓言兄弟。
【……不错。】
【你流泪了吗？庄森。】
【……】
“最起码，暗黑天使绝对是这么认为的。”
“不，你错了，姐姐。”
“剩下的事情，不如我们交给康拉德来讲解吧：他最近可是学习历史学习德得非常刻苦呢，尤其是在泰拉史方面，很多时候都能把我给问住，令人印象深刻。”
于是就这样，那位鲁莽的凡人也勉强的进入了镜头之中。
“……”
午夜幽魂顿了顿，才勉强地挤出了一句回答。
“就像我说的那样：如果你不站在我们之间的话，那我们还算是什么第一军团呢？”
“这真的不是你的提议吗？摩根？”
面对这个兄弟，卡利班人的姿态明显更僵硬了一些，不过他还是冷着脸迎接了这个拥抱，并抬起了一只手，在诺斯特拉莫人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以当做回应。
这些泰拉老兵无一不是经历了一两百年风霜的风云人物，但此时，他们就像是一群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一样，围绕在这座高大的雕像旁边，一边低声点评着这个雕像的某些细节，一边努力压制着脸庞上的激动：而在他们的瞳孔中，摩根看到了一种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在暗黑天使的身上见过的活跃色彩，它们似乎正在悄无声息的复苏着。
“来吧，摩根。”
摩根本来还想解释什么，但当阿瓦隆之主看到庄森那诚恳的目光的时候，一种莫名的疲劳占据了她的心头，她叹了口气，用微笑回应着庄森的誓言，便懒得再去无用功般地解释什么了。
“过来，与我一起站到中间来，在我的身边。”
摩根呢喃着困惑，看向了自己的另一个兄弟：此时此刻的康拉德刚刚被黎曼鲁斯的呼唤从他的神游天外之中拖回，对着这个守不住秘密的芬里斯狼王，康拉德只能不满的呲着牙。
这尊雕像：它不是庄森，不是考斯韦恩，不是阿斯特兰，不是阿拉乔斯，不是任何一位在银河中享有盛名的暗黑天使，但它也可以是庄森，可以是考斯韦恩，可以是阿斯特兰，可以是阿拉乔斯，可以是任何一名或是声名赫赫，或是默默无闻，或是还活着，又或是已经在战争中牺牲的第一军团战士。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无人能够记录，也无人能够铭记，却也无人能够比肩：这，便是帝皇给予第一军团的回复。
“将镜头抬高一点。”
【这可是你和你的子嗣们作为主题的照片。】
【他成功了么？】
狮王点了点头，他没有再说什么，紧接着，他朝更远一点的地方看去：黎曼鲁斯虽然与他相隔着一个摩根，但是这位芬里斯之王却大大咧咧的伸出自己的胳臂，将卡利班人与阿瓦隆人一同搂在了他的怀里，狼王的笑容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张扬的，而另一侧的康拉德也被他搂在了另一条胳臂里面，真让这位午夜幽魂看起来有些不舒服：这一幕就被照片忠诚的记录了下来。
“一直都是。”
“那是你的错觉吧？”
“我不在乎这些事情。”
【是么……】
【禁军们可是会因为这句言论而感到不高兴的。】
【……】
“原本，你可没这个待遇。”
虽然嘴角上的微笑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但是庄森的话依旧是冷硬的，而当摩根点了点头，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卡利班人也顺势转过身来，与她一起看向了那些聚在了雕像旁边的暗黑天使高官们。
借着拥抱的时机，午夜幽魂凑近到庄森的耳旁低语，用戏谑的语气诉说着。
摩根轻哼了一声，她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不仅仅是摆放在那里，那么简单的事情。”
“话糙理不糙。”
狮王勾了勾嘴角。
狮王沉默了一下，没人知道他在这一秒钟想了什么，但当他转回头来，看向镜头的时候，他突然用着冰冷的声音嘱咐了一句。
【嗯……他应该出现在这张照片之中，不是吗？】
——————
“数千吨的白色大理石，据说都是源自于爱琴谷第的无上珍宝，足以买下泰拉上任何一名血脉纯正的古老家族：阿卡狄亚伯爵在帝皇巡视欧罗巴诸行省的时候，向他进贡了这些名贵之物，所有人都说，这个狡诈的波伊俄提亚人是想趁机讨要他的家乡行省的统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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