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活着回家!我妈妈还在等我!”
哀求声、哭泣声此起彼伏。军官们相继跪倒,有人开始撕扯自己残破的军服,想寻找任何白色的东西——但急救绷带早已用尽。
一名年轻的海军少尉眼中闪过求生欲,他手忙脚乱地解开腰带,褪下军裤,露出了里面传统样式的纯白色兜裆布。
“用这个!这个行!白色的!”他高举那截布条,仿佛举着通往生路的钥匙。
荒诞而可悲的一幕出现了。更多人开始效仿,撕下内衣衬里,扯出勉强算白色的床单碎片。但最刺眼、最密集的,依然是那一条条在硝烟与火光中无力晃动的白色兜裆布。
吉尔闭上了眼睛。出征前的殷切嘱托、镜头前的慷慨激昂、自我膨胀的“必胜”信念……种种画面闪过。他睁开眼睛,看着跪满一地、涕泪横流的部下,看着窗外那越压越低、死亡气息扑面而来的蜂群。
“传令……”他的声音嘶哑微弱,如同叹息,“悬挂……不,举起所有白色物件……向炎国无人机示意……我们投降。”
他停顿一下,补充了那句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命令:
“用国际通用求救频道,明码广播:我们无条件投降,请求立即停火。”
指挥中心。
甲板画面被放,幸存的小日子正拼命挥舞着一切能找到的白色物品。破布条绑在步枪刺刀上,床单挂在折断的天线上,更多的人直接用手挥舞白色碎片。而其中最引人注目、也最数量众多的,赫然是一条条在风中飘荡的白色兜裆布。
指挥室内出现了一阵短暂的、落针可闻的寂静,随即被低低的笑声和摇头叹息打破。
“真是……‘传统艺能’不忘本啊。”一位空军将领揶揄道。
“畏威而不怀德,”叶老收敛了瞬间的笑意,眼神重新锐利,“老祖宗早把这帮人骨子里的东西看透了。你把他打疼了,他能跪得比谁都快。你对他稍露仁慈,他转脸就能琢磨着怎么咬你一口。”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指挥中心最核心位置的那个年轻人。
陈军。
他依旧穿着那身皱巴巴的白色实验服,头发凌乱,眼窝深陷,面容是长期极度缺乏睡眠后的青灰色。但他的眼睛亮得惊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上那些挥舞白布的身影,眸子里没有丝毫温度。
“陈工,”叶老沉稳开口,“按照国际交战惯例,对方已明确出示白旗并广播投降,通常我方应停止攻击,接受投降。你的意见是?”
所有目光聚焦在陈军身上,等待他的裁决。
陈军缓缓从控制台前站起身。他走到主屏幕前,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出云”号颤抖的画面。
“在历史上,”他开口,声音因疲惫而沙哑,但每个字清晰如冰珠坠地,“他们每一次对我们发起侵略,失败后只要举起白旗,最终付出的代价都微乎其微。”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指挥室内每一张面孔。
“于是,一代又一代,在他们的战略思维里,形成了一种近乎本能的投机逻辑:侵犯炎国,是世界上最‘划算’的赌博。成功了,便是无尽的财富、土地和写入史书的‘荣光’;失败了,大不了鞠躬、道歉、举白旗,然后等待下一次机会。成本极低,潜在收益却巨大——这,就是他们敢于一次又一次挑衅的深层底气。”
他停顿了一下,手指精准地点向屏幕上那些刺眼的白布,声音转冷:
“今天,如果他们举起白旗,我们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停止攻击,接受投降,甚至可能出于人道提供援助……那么,十年、二十年之后,当他们的新式航母再次下水,当他们的政客再次叫嚣‘炎国威胁论’,这支舰队,或者它的继承者,还会出现在我们的家门口。因为深植于他们骨髓的教训不是‘侵犯炎国会死’,而是‘侵犯炎国,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再次投降’。”
指挥室内鸦雀无声。
“所以,”陈军的语气斩钉截铁,“这一次,必须打破这个循环。”
他看向叶老,看向每一位将领:
“他们既然敢来,就要做好永远留在这里的准备。”
“唯有让侵犯的代价高昂到无法想象、恐怖到深入灵魂,这片海,才能获得真正的、持久的安宁。”
“我的建议是:”陈军一字一句,“无视投降信号。执行原定摧毁指令。”
……
甲板上。
看到天空中那黑压压的蜂群骤然停止前进,悬停不动,吉尔几乎虚脱,一股混杂着耻辱与狂喜的热流冲上头顶。
“停了……它们停下来了……有效!投降有效!”他语无伦次地喃喃道。
周围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夹杂着哭嚎的欢呼声。军官们相互拥抱,士兵们丢开手中可笑的“白旗”,许多人对着天空磕头。作战参谋连滚爬爬过来,抱住吉尔的腿,泣不成声:“长官……我们……我们活下来了……”
吉尔脸上挤出一丝扭曲的笑容。是啊,历史总是相似。只要低头,只要示弱,炎国人那套“仁义道德”的枷锁就会套住他们自己的手脚。虽然惨败,但只要人活着回去,就能编织“力战不屈”的故事,就能保住根基。他甚至开始在心中勾勒回国后报告书的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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