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降谷零坐在沙发上，一只手上拿着一杯冰水，另一只手上拿着电视遥控器。
这会已经是深夜了。深夜的电视节目对于部分人来说非常精彩；可在零眼里，这些节目只会让他加快换台的速度。
他很清楚自己的这股不自在的感觉是从何而来——这屋里除了他以外，又多了个人。
从过年那天，到自己被普拉米亚绑上项圈，两人中间就没有再见过面了；那天两人到医院去探望了景光之后，赤井又消失了一阵子；直到今日，伊达航的婚礼，他带着仪器去了礼堂，才算是露了个脸。
赤井最近这一阵子到底在忙什么呢？
两人还是恋人关系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他连一条消息都没跟自己发过呢？
有那么一段时间，降谷零甚至觉得，如果赤井因为出什么任务死掉了，自己都不一定能及时知道。
站在窗边抽烟的赤井，发现零在偷瞄自己，就按灭了手上的烟，走到零身边坐下。
“一股烟味，别离我那么近，我才刚洗完澡。”零说着，自己往沙发另一边挪了挪。
“好吧。”赤井叹了口气，说：“那我先去洗澡。”
二十分钟后，赤井从浴室里出来，发现客厅的灯已经关上了。他到卧室走动了一圈，零并没有在卧室。
屋里没人，厨房的垃圾桶里套着的垃圾袋，也不见了。
原来如此，他倒垃圾去了。赤井这样想着，回到浴室去吹了下头发。
零回来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他明明记得自己走前留了门口的灯，这灯也灭了。
关上门以后，一直躲在门后的赤井轻轻从零的背后抱住了他。
零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就像前面那几次一样，心跳如鼔。
“想我没有？”赤井低声问他。
原本的烟味变成了一股沐浴液的味道，零轻轻点了下头：“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既然零这样问了，赤井就默认了——他有想自己。
“回A国处理了一下FXX那边的事。”赤井回答道，“现在已经处理完了。最近一段时间内，我都会待在J国。”
两人一起进了卧室，零就有点紧张了——赤井会不会对自己做出那种午夜节目才会有的行为？
最主要的是，他们是两个男人，到底要怎么做？
这可是自去年赤井伤好之后，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零不确定自己睡不睡得着。
他掀开被子躺进了床的里侧，背对着赤井。
然后，他就听到坐在床边的赤井轻轻笑了一声。
“你怎么躺的离我那么远？脸都要贴墙上了吧。”赤井故意问道。
零侧了下脑袋，朝赤井那边挪了挪。
赤井扒着他的胳膊，把人转了过来让他看着自己 ，“零，你知道的，恋人之间做那种事是很正常的。”
“这我知道。”零眨了眨眼，一脸天真地说：“可我们是两个男人，要怎么……啊！”
“嘘，别动。”赤井温柔地看着他 ：“你之前都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事么？”
零实话实说：“知识我是有的，但……我们是两个男人。”
这基本就是知识盲区了。
“那就，让我来教你好了。”
……
第二天早晨，零手机上的闹钟响了起来。
零趴在枕头上，扫了一眼坐在床边抽“事后烟”的赤井，顺手按掉了闹钟。
两人一夜没睡。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零现在连翻个身都很困难，更别说下床去晨跑、上班了。
他感觉自己的腰快要断了。
“怎么这么看着我？”赤井递了一杯水给他，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已经很克制了。”
确实，整个过程赤井都显得非常温柔，连零都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可是，这并不是重点。
“你为什么那么熟练？”零问道：“在我之前，你还和谁在一起过？”
抽完了烟，赤井把零抱到了浴室。
他一手拿着花洒，帮零冲着身子，问：“我怎么熟练了？”
“比如，我都不知道用来护肤的油可以用在这种事上。那是我买来抹腿的，还是个名牌呢。”零垂眸看着忙活的赤井，默默说道。
虽然之前赤井说过想看零发自内心笑的样子，但他还保留了另一部分没有提过，那就是零现在的模样。
零的睫毛是金色的，每次他心里觉得委屈的时候，睫毛都会垂下来，在赤井眼里这简直不能更可爱了。
于是，赤井故意说道：“确实，下次我会记得买专用的。还有哪里让你觉得我很熟练了？”
零心里很不舒服，他抿了抿嘴：“我次数太多了。”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觉得赤井很熟练。从一开始的吻，到后续的所有动作，都让零觉得这人肯定不是第一次。
“有没有可能这是你的原因呢？”赤井笑了，说：“你看，这里就像开关一样……”
……
这个澡，洗了五十多分钟。
零彻底没了力气，赤井抱着他上了床。
倒杯水的功夫，零就已经睡着了。
下午，零看着窗外的夕阳，癔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今天自己旷工了一天！！
万幸的是，在自己睡着期间，除了赤井以外没有人因为什么紧急情况联系自己。
赤井发消息说他去买晚餐了，零就趁着这个可以难得清闲的机会，好好躺着休息。
闲着无聊，零就用手机查了查关于两个男人的那方面事。在看了一段惨不忍睹的视频和几张可怕的图片之后，零吓的把手机丢到了一旁。
所以，在赤井提着晚餐回来的时候，听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以后都不要了，你还是回家住吧。”
一开始赤井也没太当回事，毕竟这话他昨晚说了一晚上。可当他看到零魂不守舍的模样以后，就觉得自己出去买饭期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零把自己在手机上看到的视频和图片，拿给赤井看了，并说：“我以后可不想变成这个样子！”
这些东西别说是零了，赤井看了都觉得两眼一黑。不过他的反应没有零的反应大，而是说：“这不是正常人会做出来的行为。一是我没这癖好，二来嘛……再说了，你家也没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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