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包厢内，数位官员正与衣着暴露的女子推杯换盏，桌上堆满高档洋酒。
画面中央赫然是政法委书记鲁叶舟，他搂着舞女的肩膀，将一叠现金塞进她胸口，而一旁的司法局局长搂着另一个舞女，手则伸进她的上衣里。
看了后面的视频，才知道这个视频远远算不上“不堪入目”，与后面的视频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
李恨水又点开一个视频。
视频的主角是叶凌风。
偷拍的地点是在周德发的山庄里。
山庄不仅有餐饮，还有娱乐，吃喝玩一条龙服务。
山庄分为两个区域，一个区域对外开放。
一个区域不对外开放。
两个区域有围墙相隔，是两个相邻却又互相独立的区域。
官员吃喝玩乐就在不对外开放区。
视频发生地在一间客房。
可以看到，一进屋子，叶凌风在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摄像头。
但是，没有发现。
隐形摄像头其实并不容易发现。
不久后，来了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张佳琪用胳膊肘捣了李恨水一下，“恨水，你们男人为什么都喜欢一龙二凤的游戏？”
李恨水哈哈大笑。
接下来的一幕，真的如周瑶所说：不堪入目。
周德发偷拍叶凌风的不雅视频并不只这一个，还有很多。
李恨水只是随便看看。
生活作风问题，玩两个女人，和玩二十个女人，没有本质区别。
不像受贿，受贿二十万和受贿二百万不同。
“不看了！现在的问题，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将叶凌风拿下。”
“恨水，鲁叶舟这家伙也收了周德发一百多万，还有一些烟酒之类的，也玩了几个女人。
其中不仅涉及到他受贿，还利用职权，徇私枉法。
帮助有罪之人改为无罪。本应该是刑事处罚，结果只受了行政处罚。”
“是的，佳琪，这家伙比叶凌风更危险。
他在政法系统深耕多年，这要牵扯出多少冤假错案？
他既然可以利用职权将有罪之人改为无罪，也可以将无罪之人改为有罪。”
刚才看了视频，就像看了岛国爱情动作大片。
李恨水将张佳琪压在沙发上……
巫山云雨之后。
“恨水，你打算拿下叶凌风吗？”
“可以再等一等。古代皇帝明知道有的官员是贪官，却不拿下，知道为什么吗？”
张佳琪一愣：“为什么？难道留着贪官还有用？”
李恨水缓缓说道：“因为贪官有时候是皇帝手里的刀。
当皇帝需要推行一些得罪人的政策，或者制衡朝中势力时，贪官就是最好的棋子。
等用完了，再一举拿下，还能收获民心。”
“能这么做的皇帝，充满政治智慧。”张佳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恨水，你的意思是，叶凌风他们现在还有利用价值？”
李恨水点头道：“是的，我们要利用叶凌风他们做一些事。
道理很简单。如果叶凌风、鲁叶舟等人被拿下，又要换一批人。
这一批人，我并没有掌握他们的把柄。
如果他们背景深厚，我并不能拿捏他们。
相反，对于叶凌风和鲁叶舟，我能轻松拿捏。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就纵容这些贪官，将来有时机，还是要拿下他们，为民除害。”
“恨水，这是一记妙招。先利用他们，榨干他们的剩余价值，然后再将他们送上审判台。”
“明天，我先找他们谈话，首先，不亮出全部底牌，先搞一个不雅视频，试探他们的反应。”
李恨水将叶凌风和鲁叶舟的不雅视频中最具冲击力的部分剪辑成短片。
“恨水，他们要是看到这个视频，会不会说这是人脸识别技术换脸的？”
“我会说出时间、地点，看他们的反应，如果他们坚决不承认，我再将受贿细节说几个，当然，先说金额小的，宝贝要一个个亮出来。”
“恨水，我还是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
李恨水知道张佳琪想要表达什么。
“担心我成为第二个梁长天？”李恨水淡然一笑。
“巢东市水太深，你看最近发生连环谋杀案就知道了。
先是梁长天被杀，杀死梁长天的那个女人也被杀，周德发在被审讯时也被杀。太可怕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李恨水很坦然。
张佳琪轻轻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真的要这么冒险吗？”
李恨水转身抱住她：“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巢东市的天，也该亮一亮了。
吉人自有天相。佳琪，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说实话，如果我运气不好，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有一次，有人朝我开枪，幸好我穿了防弹衣……”
“恨水，你可以不当官，可以一无所有，但不能受伤，甚至……如果遭受暗算，我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
说着，张佳琪竟然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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