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楚尘直言不讳，“弟子已至金丹巅峰，欲突破元婴，需要后续功法。”
国师捋须微笑：“一年时间，从筑基到金丹巅峰，不愧是混沌传人。”
楚尘心头一震：“国师知道混沌碑的事？”
“略知一二。”
国师给两人续上茶，“不过今日不谈这个。你想要《太清养气诀》，可以，但有个条件。”
“请国师明示。”
国师放下茶壶，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参加一个多月后的‘天骄论武’，夺得前三甲。”
楚尘皱眉：“天骄论武？”
“大乾王朝每十年举办一次的盛事。”
国师解释道，“三十岁以下的修士皆可参加，前十名将获得丰厚奖励，而前三甲更有机会进入‘太虚秘境’修炼。”
“太虚秘境……”楚尘若有所思，“那里有助于突破元婴？”
国师点头：“秘境中灵气浓度是外界的十倍，且有历代前辈留下的感悟石刻。更重要的是——”
他压低声音，“皇室会将《太清养气诀》的完整版作为奖品赐予第一名。”
楚尘眼中精光一闪：“弟子明白了。”
“别急。”
国师抬手示意，“参赛者中不乏各大世家的天才子弟，甚至可能有隐世宗门的传人。以你现在的实力，夺冠希望渺茫。”
楚尘没有反驳。
京城藏龙卧虎，他从不认为自己天下无敌。
国师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这是老道这些年的修炼心得，或许对你有帮助。观后有间静室，你可在此闭关一月。”
楚尘双手接过玉简，深深一拜：“谢国师。”
“去吧。”
国师挥了挥手，“一月之后，老道再告诉你参赛的具体事宜。”
离开凉亭，楚尘跟随道童来到后山一处僻静的石室。
室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蒲团和一盏长明灯。但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显然是布置了聚灵阵法。
盘坐在蒲团上，楚尘取出怀中的冰魄之心。
灰蓝色的晶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隐约能看到内部有一个小小的符文流转——那是雪清羽最后留给他的印记。
“我会变强的。”楚尘轻声承诺，“强到足以保护所有人。”
他将冰魄之心贴在额头，同时运转《混沌经》和《太清养气诀》。
两种功法在金丹的调和下渐渐融合，形成一种全新的灵力运行路线。
国师的玉简漂浮在面前，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元婴期的修炼心得如涓涓细流，汇入楚尘的识海……
一个月后，石室门缓缓开启。
楚尘迈步而出，整个人的气质已截然不同。
金丹九转的纹路内敛深沉，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威势。
更奇特的是，他的瞳孔偶尔会闪过一丝灰蓝色光芒，那是冰魄之心与混沌之力融合的迹象。
凉亭中，国师正在与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对弈。
见楚尘走来，国师笑道：“出关了？正好，这位是禁军统领宇文拓大人，他来给你送参赛令牌的。”
宇文拓打量了楚尘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金丹巅峰？看来国师又收了个好徒弟。”
楚尘抱拳行礼：“宇文大人。”
“不必多礼。”
宇文拓取出一枚金色令牌递给他，“天骄论武七日后开始，地点在皇家演武场。这是你的参赛凭证。”
楚尘接过令牌，入手沉甸甸的，正面刻着“天骄”二字，背面则是他的姓名和籍贯。
“听说你是为了《太清养气诀》而来？”宇文拓突然问道。
楚尘不动声色：“是。”
“有志气。”
宇文拓笑了笑，“不过提醒你一句，这次参赛的有个叫‘叶凌天’的小子，是叶家百年不遇的天才，据说已经摸到了元婴门槛。”
国师接口道：“叶家老祖是当朝太尉，元婴中期修为。那叶凌天从小在太虚秘境修炼，实力不可小觑。”
楚尘平静地点头：“多谢提醒。”
宇文拓起身告辞：“七日后见。希望你能给青州争光。”
待宇文拓离去，国师才收起笑容：“你闭关期间，老道收到青州传信。那些余孽出现在极北冰原，似乎在寻找什么。”
楚尘眼中寒光一闪：“混沌碑。”
“不错。”
国师叹了口气，“幽冥教、混沌碑、冰魄族……这些上古秘辛本不该这么早现世。但既然天意如此，老道也不再多言。”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古朴的玉佩：“这是‘太清护心玉’，可抵御一次元婴初期的全力攻击。你且收好。”
楚尘没有推辞，郑重地接过玉佩：“国师为何如此帮我？”
“因为……”国师望向远方，目光悠远，“老道年轻时，也曾是混沌碑的守护者。”
楚尘瞳孔骤缩：“您……”
“去吧。”
国师摆摆手，不愿多谈，“七日后，让整个京城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天骄！”
离开玄天观，楚尘走在繁华的朱雀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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