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惊惧。
周围凡是目睹了这一切的草原联军士卒无不胆颤心惊，以他们的见识哪里见识过王成这样勇悍觉乱的人物，更是听都不没有听说过，人竟然会被兵器狂舞的劲风给掀翻。
但此时此刻，他们亲眼所见的场景，却是让他们不得不相信。
可越是如此，他们就越是胆寒。
“他不是人！”
“他真的不是人！”
“啊，挡不住。挡不住他啊！！！”
“走！快走！逃啊！！！”
一名千夫长承受不住眼前的血腥，尤其是前面自己麾下的士卒接连被斩杀，四溅的鲜血之中，王成宛如浴血而战的修罗一样，彻底的吓破了此人的胆子，尖叫一声，根本就顾不得此刻仍旧在战场上，周围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疯狂冲锋的同袍，竟然就在原地吓的直接调转马头准备逃窜。
但是，他的战马都还没有扭过身子的时候，后面另外一名冲上来的草原士卒，根本就来不及错开马身，两个人径直撞在了一起。
唏律律！！！
两匹战马悲鸣了一声，咔嚓咔嚓的声音里，两个人瞬间就被撞飞了出去，战马也撞的筋骨断折，直接瘫倒在了地上，更是引得身后诸多的士卒躲闪不及，来不及错开马身，瞬间人仰马翻成了一大片，战场上瞬间就出现了混乱。
“哈哈哈！”
王成狂笑一声，催促着万里云猛的向前一掠，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寒光绽放，宛如青龙升天一般，瞬间就掠过了周围。
一瞬间。
数十名仍旧混乱之中的草原联军战士瞬间就被斩成了两段，内脏混合着鲜血，人的、马的混杂在一起，哗啦啦的流淌了一地。
“啊！！！”
惊恐的一幕，彻底的让周围的草原联军士卒胆寒，心中的勇气顿时间就崩散了开来，原本沸腾的热血也同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间就从头凉到了脚下。
“逃啊！！！”
“他不是人！！”
“快逃啊！！！”
“他是恶鬼！他是恶鬼！！！”
无数人惊恐的面色煞白，想都不想的就调转马头疯狂的向着两侧开始了迂回，打算从侧面逃窜开去。
但是，他们的动作一起，顿时间就造成了混乱，原本仅仅只是区域的小混乱，瞬间就扩散了开去，顿时间就引动了绝大部分的士卒，全部都被动的跟着混乱了起来。
恐惧更是如同瘟疫一样在大军之中疯狂的蔓延。
“逃啊！！！”
“恶鬼！有恶鬼啊！！”
“不是人。他们不是人啊！！！”
“唐军都是吃人的恶鬼！！”
“逃啊！！！”
一传十、十传百。
恐惧的情绪笼罩下，草原联军的士气更是如同雪崩一样迅速的崩塌，哪怕任凭他们各自的部落首领，万夫长、千夫长，甚至是最有威望的百夫长如何的呐喊，也都控制不住局面，所有人的勇气就像是一瞬间被吞噬了一样，再也不复存在。
崩溃。
兵败如山倒！！！
原本还在冲锋的草原联军，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所有人都尽皆丧失了勇气，士气更是直接崩溃，全部都失去了作战的勇气，一个接着一个的调转马头开始向着周围溃逃。
“逃啊！！！”
“等等我，等等我……啊”
“呜呜呜，别丢下我……”
“爹爹……哥哥……”
十多万人的大军瞬间就崩塌了开来，靠近战场边缘的两侧的草原联军战士更是第一时间就向着周围逃窜，原本厚重的阵型渐渐变得纤细了起来。
但是，王成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人，提着号角呜呜呜的再次猛吹了一番，带领着麾下的万骑军将士再一次的加快了马速，疯狂的追杀着所有的溃兵。
“万胜！”
“万胜！”
“万胜！！！”
万骑军士卒振奋到了极致，所有人全部都声嘶力竭的大吼了起来，一张张面孔更是涨红到了极致，但是所有人眼睛里都是在发光。
痛打落水狗！
此时不拼命追杀更待何时。
谁都不会给这帮人喘息的机会！！！
若是此刻不将这帮人彻底的杀崩溃，等到他们溃逃到了一定远的距离，必定会喘过气来，然后再一次的被聚拢起来。
他们绝对不会给这些草原杂碎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唏律律！！！
噗噗噗——
战马喘息如牛，口鼻间已经有了白沫，但是此刻所有人都已经不在乎了，即便是废掉了这些战马，只要能够将这些草原上的狼崽子们留下来，那也是值得的。
“杀啊！”
“杀！”
甚至不仅仅只是他们，等待了许久，一直都在万骑军侧翼的突厥仆从军和扶余俘虏骑兵们此刻也是振奋到了极致，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疯狂的加入了屠戮之中。
他们没有接受过万骑军的训练，也没有足够多的旗帜来指挥，所有的一切仍旧是依照他们原本的训练。
因此，王成最开始就没有将他们编入到大军之中，只是让他们在侧翼作为机动力量，但是此刻敌军崩溃，正是他们这些人发挥最大作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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