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为正张了张嘴，最终只吐出两个字：“……明白。”
他彻底懂了，宋安要烧的不是钱，是足以重塑行业规则和用户心智的滔天烈焰。这已远超商业策略，更像是一场宣言式的征服。
徐为正感到口干舌燥，血液却在奔腾。他所有的顾虑和担忧，在宋安这更宏大、更疯狂、更不计成本的战略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保守。
他重重地点了下头，拿起那份已然被赋予新生命的方案，声音坚定：“完全明白，宋总！我立刻去办！”
“去吧。”宋安重新坐回椅子，拿起了那块柔性屏，仿佛刚才只是决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让于龙星的法务团队准备好，应对可能产生的所有争议和监管问询。这场仗，要打得快，也要打得稳。”
徐为正躬身退出这间令人窒息的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深吸了几口气。抬头望向走廊窗外，城市依旧繁华喧嚣，但他知道，不久之后，这座城市点外卖的方式，甚至整个外卖行业的游戏规则，都将因刚刚那个房间里决定的“零元购”而天翻地覆。
疯狂？是的。
冒险？毋庸置疑。
但这或许就是通向王座的唯一捷径。
他整理了一下领带，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和专注，大步流星地走向电梯间。他需要立刻找到于龙星，那个刚刚完成24小时地狱式工作的下属，告诉他：
休息结束。战争，才刚刚开始。并且，升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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