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别挤啊！”
“啊....咳咳……咳咳咳……啊……咳咳……”
“水，快他妈搞点水啊。”
“哪有水啊！”
“撒尿，赶紧撒尿啊！”
狭窄的地道里，每一口呼吸都是呛人的。咳嗽起来，感觉肺都要炸了。
大家拥挤着摸不清方向，反而互相踩踏。
罗军哮喘都发了，气管抽搐着叫不出声来。这个时候，他多希望有水。
“哗啦啦！”地道里突然响起水流的声音。
这无疑是一道福音。
当手接触到冰凉刺骨的自来水时，大家迫不及待用手捧起来就往脸上浇。
“咕咚，咕咚！”有人忍不住趴在地上喝了一口。
这水无比的清甜，真是让人陶醉啊。和这段时间喝的积雪水相比，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还有这水温，让人怀念起夏天的感觉。
“不对！”罗军突然感觉这水到了脸上，迅速地变硬，“快跑啊，有人放水....”
话还没有说完，脸上的肌肉已经僵硬。随后就是鞋子，裤腿，也都变得硬邦邦。
零下七十度，自来水迅速结冰。
几个人在漆黑的地道里迈不开腿，张不开嘴。这三十米的地道拥挤了十几个人，很多人还没有走到洞口就冻住了。
秦川感觉差不多了，便将水管收了。这地道并不用灌满，只要灌到半人深就可以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等。
等到自来水凝结成冰。
然后再浇点汽油进去，点上之后便是冰火两重天。
此刻的精加工仓库里，也响起了剧烈的咳嗽声。杨建捂着通红的鼻子，擦了擦鼻涕赶紧将仓库门打开。
屋里面的人全都一窝蜂地跑了出来。
“妈的，这地道怎么有烟雾...阿嚏...”王成思感觉眼睛火辣辣的，鼻子也不透气。
“是秦川，这狗东西往地道里灌的辣椒...阿嚏！”
“太他妈缺德了，阿嚏！”
大家都只顾着打喷嚏，完全忘记了洞里还有十几个人。
地道里罗军拖着僵硬的双腿，感觉从脚底到裤裆如同针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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