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鸣拿起手机，开始拨号。
但他每一次拨出去过不久，就会重新挂断，然后再重新尝试。
这么反复几次之后，林真鸣皱起了眉毛。
“怎么回事，你这个手机，是不是坏的？电话卡放了吗？”
林真鸣一边问，一边检查手机信号。
全部都是正常的。
“都是好的……”小高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那怎么电话打不出去，就好像没信号一样……”
说到这，林真鸣愣了一下。
“老师，怎么了？”
“我们会不会是被盯上了，信号被屏蔽了…”林真鸣连忙抓住小高的胳膊，“你刚刚来的时候，有没有留意到附近有警车，或者其他车子停在不远处？”
“没有。”小高摇头，“我很小心的，没有异常。”
“那怎么会……”
“要不我们进码头，再用别的电话试试？”小高问道。
林真鸣没有表态，只是思考。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小高问道。
“码头很大的，如果要进去，也要李先生先告诉我往那个区域走。我考虑一下……”
“李先生？”
“嗯……”林真鸣突然警惕了起来，“有些事情不要多问，你跟着我就行了。”
“好的，老师，我只是有点担心，万一联系不到对方…我们怎么办？”小高说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林真鸣若有所思，说道：
“有倒是有。
“只是…
“现在回市区的话，再出来可能就没那么简单了…
“刚刚我们能这么顺利出来，是因为警方连设卡都没来得及。
“要是回去一趟的话，再出来，警察肯定已经开始设卡了。
“那样的话，风险很大。”
听到这番话，小高点头表示同意。
“老师考虑的对，但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小高面露担忧，“这信号明明都是正常的，也不知道打给别人号码行不行……要不，我打给我的一个朋友，试试。如果打得通，我就让他去帮我们传个话？让对方主动联系我们？”
“不太行得通，李先生可不是随便就会见陌生人的……”林真鸣说道。
“其实不用见啊，让我朋友去那传个话，随便前台或者哪里留个口信都行……”小高看一眼时间，“我怕时间拖久了，就连码头这里都会有警察。到时候，就真走不了了。”
听到小高的话，林真鸣纠结了一会。
最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哎……行吧，你给你的朋友打个电话，先看看你朋友愿不愿意，等谈好了我再告诉你让他去哪。”林真鸣说道。
“好，把手机给我，我试试。”
小高将手机从林真鸣手里拿回，重新拨打了一个号码。
小高将手机放在耳边，一边等待，一边给林真鸣使眼色，“拨通了，拨通了。信号没问题……”
没一会。
小高提高了声音。
“睡了没啊？
“是啊…
“我有个很着急的事情，想找你帮一下忙…
“别开玩笑，跟你说正经的。
“对，真的是认真的。
“嗯…
“有空对吧？
“行，回头请你去搓一顿。
“好……
“你等一会去——”
小高用手捂住手机，扭头，打算问林真鸣去哪。
可当他刚扭过头，看向小高的时候，他发现……
一把麻醉枪，对准了自己。
“把手机给我。”林真鸣握着枪，冷冷地说道。
“老师？”
“快点，把手机给我。”林真鸣伸出手。
小高将手机递给了林真鸣。
林真鸣看了一眼手机，脸色阴沉。
“电话都没拨通，你跟哪个朋友在通话呢？”林真鸣质问道。
“我……”
“为什么出卖我？你是不是已经跟警方串通了。”
“我……”
“快说，不然我开枪了——当你再次醒来的时候，可能已经被分成好几块，漂在海里了。”
“老师……”
“快说！”林真鸣握着枪的手，露出青筋。
“老师，看来你真的不是核心人员啊……”小高摇头。
“什么意思？？”
林真鸣愣了一下。
这一刻，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小高，变得有些陌生。
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嘲讽的气息…
“我的意思是——你只是小角色，连这个项目，都不知道。
“哈……
“老师，你，不够资格啊。”
说罢，小高伸手，将自己脸上的伪装撕了下来。
露出来的，那张脸，是罗辑。
“是你！”林真鸣用枪抵住了罗辑。
“别攥这么紧，这样除了让你的心率加快以外，没有任何用处。”罗辑摇头，“因为——这一整个时间，都是虚拟的。”
“你在骗我？！”
“你难道没发现，你来的时候，这一路…都没有车吗？”
此话一出，林真鸣愣了。
的确。
这一路，别说车了，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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