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呆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他对安志杰说：“我们去找商场经理吧。”
安志杰点点头。
他跟着高一凡到了商场的安保室。
这里是一个十分简陋的小屋。
经理已经等候在里面了。
看到高一凡和安志杰，他忙迎了上来：“两位警官，你们来了？”
高一凡看了看他的胸牌，上面写着“周康胜”。
周康胜看起来五十岁上下，头发稀疏，长相憨厚，中等个子。
安志杰对周康胜点点头：“监控视频准备好了吗？”
周康胜点点头，他指了指一旁的电脑：“都在里面了。”
安志杰看了看电脑屏幕，皱起眉头：“你们商场，才这几个摄像头？”
周康胜苦笑着脸：“警官，我们商场是一所老商场了，所有的设施设备，都是老古董了，老板不肯投钱换新，我们也没有办法。”
他指着电脑：“就这些设备，还是五年前公安强制安装的。”
安志杰点点头。
他是江城本地人，自然对红红商场有所了解。
这个商场，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是江城最早的一批百货商场。
整个商场的设计，都十分原始，四通八达，原本是方便运送货物，和让客人逛起来也方便。
但出入口太多，这也造成了不小的安全隐患。
因为监控有限，保安人员又不够。
这里的偷盗，时有发生，令商家苦不堪言。
但幸好客源稳定，加之这些年普通百姓的购买力变强。
这里的生意，还是好做。
安志杰对周康胜说：“死者，是那家霞飞女装的店员谢慧兰。”
周康胜有些意外：“谢慧兰？”
安志杰道：“你认识吗？”
周康胜笑笑：“商场里的店员，我基本都认识。谢慧兰在霞飞已经做了三年了。”
安志杰点点头：“对，店长也是这么说的。”
高一凡问周康胜：“你能看看昨天谢慧兰是否有离开商场吗？”
周康胜说：“谢慧兰昨天，差不多是十一点离开商场的。”
高一凡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周康胜说：“我当然知道，昨天，谢慧兰被关在地下停车场了。她联系我，是我赶过来，替她开的门。”
安志杰有些不解：“什么地下停车场，要你来开门？”
周康胜忙解释：“是这样的，警官，我们这里，一共有两层地下停车场。”
他给两人详细讲解道：“第一层是给客人和员工停车用的。第二层，是供送货的货车使用。
第一层，是二十四小时开放的。第二层，限时上午八点到下午八点。我们这里主营百货，也不需要半夜来送货。”
安志杰点点头。
高一凡问道：“所以，昨天晚上，谢慧兰走到第二层停车场了？”
周康胜点点头：“对的。”
安志杰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周康胜说：“好像是和她男朋友有点矛盾。昨天下班后，她男朋友来找她，两个人发生争执，谢慧兰便到负二层躲避了。”
高一凡道：“他们可以下去，却上不来？”
周康胜解释道：“是这样，商场关门后，便会停了商场里的电梯。谢慧兰是下班的时候和她男朋友乘坐电梯下到负二层的，他们在那里吵到十一点，电梯已经停运了。所以上不来。”
安志杰问道：“消防通道也上不啦吗？”
周康胜说：“通往负二层的消防通道是关闭了的。”
他解释道：“商场的人员本来就不够，多开一个通道，让人员流通，就需要多派人手去巡查，所以——”
安志杰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看向高一凡。
高一凡想了想，问道：“你说，是谢慧兰让你过来开门的？”
周康胜点点头。
高一凡问：“她有你的联系方式吗？”
周康胜笑笑：“有，我的联系方式，商场的每一个员工都有，这个是他们一入职，我就告诉给他们的。”
安志杰赞叹：“你这个经理还真是亲力亲为啊。”
周康胜摆摆手：“过奖了，过奖了。”
高一凡道：“那我看看，昨天谢慧兰下班时，她们店里的监控。”
周康胜说好。
他忙调出了监控视频。
高一凡和安志杰看了，九点半，店里没有客人，谢慧兰和另一个店员在店里开始整理。
九点五十。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店后的小仓库，换了衣服。
高一凡注意到，谢慧兰穿的就是白色毛衣和黑色裤子，正是她死后身上的衣服。
看来他的推断没有错，谢慧兰穿的，是她自己的衣服。
接着另一个店员先走，谢慧兰锁了门，也走了。
她手上拿着一个包和一件棉衣外套。
高一凡皱起眉，这两样东西，他并没有看见。
是被凶手扔掉了？
不过在视频里，并没有看见谢慧兰的男友。
高一凡看向周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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