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了？”
天空飘着小雪，阿诺走到李昂身后拿出一件厚实的皮草帮他披上。
李昂低头笑了笑：“老爹...为什么每次我有感情问题的时候你都在我身边？”
“因为我守口如瓶，因为你需要倾诉。”
“不...没什么好倾诉的。”
阿诺拿出了一个烟斗，然后用防风火机点燃嘬了两口，接着又拿出一支烟给李昂。
“戒了...”
“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
李昂坐在了那铺面学的长椅上，看着庄园楼上的灯光，听着里面那些欢快的声音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至少...我还有他们，还有了新的朋友，就像巴里。”
阿诺坐在了李昂身旁，靠在椅子上吐出一口烟：“我理解这种感受。”
“就像我一直都暗中注意着、保护着莎拉一样，我知道自己的出现会改变她的命运。”
“所以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
李昂擦了擦睫毛上的雪花道：“好在你只有一个女儿，这一次雪梨的父母也都在，也不用你操心了。”
“不...布鲁斯。”
李昂转头看向阿诺，他能清楚的看到阿诺鬓角的白发和雪花的颜色几乎一样。
“我还有一个孩子...一个更让我操心的孩子。”
“从他一出生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了他的亲生父母会离他而去。”
“我也知道...他无法感受到这份失去父母的悲痛。”
“但他需要被爱护着，即便他不想承认...据我所知，他在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没有真正体验过父母的关爱，他应该拥有完整的人生，就像莎拉。”
“我在这里等了他二十一年，等他回过神后，我知道他不会甘愿去过那些平淡的生活。”
“即便我有十万个不愿意，但我还是尽可能的为你准备好他所需要的一切。”
“每一次他全副武装的出去时，我都会为他担心，我担心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强大。”
“每一次我看见他带着一身伤痕回来的时候...我多希望自己能替他承受那些伤害。”
“我最害怕的是...再也听不到他叫我老爹，再也看不到他带给人们的希望。”
阿诺的声音颤抖着，他擦了擦脸颊：“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恳求他...找个好女孩结婚，离开那些危险的地方。”
“也许在我去世前还能看到他的后代也长大成人，这样一来...对我而言我所有的一切都值了。”
李昂听到这吐出一口气，然后吸了吸鼻子，也许是天冷的原因，让他冻出了鼻涕。
他脸庞上有几粒冰珠，被他顺手抹去。
“雨会停的...老爹。”
阿诺把手放在李昂的肩膀上道：“有一个道理，我在身为机器人的时候就明白了。”
“最后跟你走到一起的那个人，往往不是你最爱的那个人。”
“正因为是这样...所以那个人永远是你的最爱。”
“瑞贝卡是个好姑娘...卡拉虽然也是，但她身上的力量...会让你无法回到正常的生活。”
阿诺拍了拍李昂的肩膀后站起身：“我先进去看看大伙儿缺点什么。”
阿诺走后，李昂独自一人绕着韦恩庄园走了一圈。
这些所有的对话，都被卡拉的超级听力听的一清二楚。
她怎么能不理解李昂身上背负着的痛苦？
每一次身边的人有难的时候，都是他扛下了一切，即便现在的李昂和凡人没差多少也一样。
如果可以...她也想抛下这一切，陪着李昂远离这一切的麻烦和危险。
同时她也明白老爹说的话，这也是卡拉第一次对自己的力量感到了厌恶。
当李昂散步到大门口时，一辆劳斯莱斯刚好停在了那里。
车上下来了一个青年看着他笑道：“韦恩先生，刚打完雪仗吗？”
车灯关闭后，李昂看清了朝着走过来站在钢铁门栏外的人。
他用平淡的语气回应道：“斯塔克先生，平安夜不用回家陪家人吗？”
青年笑道：“那也得有人陪才行，恕我说话比较直，有时候我感觉自己也像个孤儿。”
李昂打开了钢铁大门走出去，而不是让对方进来。
“所以...斯塔克先生也是来送我圣诞礼物的吗？”
“叫我托尼就行，我可以叫你布鲁斯吗？”
李昂和托尼同时伸出手握了握：“当然可以...托尼。”
此时的托尼刚蓄起了精致的胡须，他在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只能在财力方面跟自己拼一下的花花公子。
传言中，这是个败家子，和自己这样能够创造出更多财富的富二代完全不一样。
不过...随着近一年来韦恩集团的快速扩张，尤其是军方那边新来的有供应商引起托尼的注意。
虽然那个供应商看起来和韦恩集团没什么关系，也没有证据证明二者有关系。
但他通过仔细的复盘和分析后...发现韦恩集团就是那家供应商的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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