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峰想到之前维克多交代的细节，问：“你们见面的频率，能做一下量化说明吗？比如一周几次？或者一个月几次？”
陈清雅问：“你是问这段时间还是？”
关峰说：“从去年到现在吧。”
陈清雅皱眉思索了会，随即说：“如果说去年到现在的话，刚认识那会，一周都要见两三次，有时候在我房子里，有时候去他别墅，那时候刚失恋，心里比较空虚，很希望有人陪我。”
“这半年见得次数少了点，基本上一周一次，这两个月就更少了，平均半个月见一次吧。”
关峰问：“都是他主动要求，还是你见面？”
陈清雅说：“一开始我会要求见面，后来都是他主动要求！我很少会提出见面，一般也就特殊时期会有一些想法，其实他每周都想见面，是我觉得两人关系不太好，压低到半个月见一次。”
关峰问：“那他其他方面你有了解吗？”
陈清雅问：“具体是？”
关峰说：“比如他喜欢泡吧。”
陈清雅点头说：“这点我也清楚，以前我和他在一起，是觉得他严谨认真，后来发现他也有西方男人渣的倾向，他和他老婆间也不完全就是他老婆的问题，我就慢慢降低接触，这段时间接触比较少，对于他去没去酒吧还不太清楚。”
关峰问：“你最近一次和舒尔莫见面是什么时候？”
陈清雅想了想说：“应该是三天前！”
关峰想起刚才高大成的汇报，监控时间点高度吻合。
他看向陈清雅说：“当时你有发现舒尔莫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比如情绪上有点失控？或者其他言行举止方面有些怪异？”
陈清雅认真想了想，摇头说：“没有！当时他一切正常，警官，我能问问吗？舒尔莫他究竟是怎么死的？三天前还好好地，怎么人突然就没了？”
关峰看向陈清雅，决定透露给对方一些信息，看能否帮助对方想起什么：“舒尔莫大概是死于仇杀。”
陈清雅问：“仇杀？”
关峰点头说：“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发泄愤怒的痕迹很明显，而考虑到舒尔莫的身份，工作中结仇的可能性不大，那么生活中的仇恨就有很大可能，他不太有复杂的社会关系，我们考虑是不是感情上面引发的纠纷。”
顿了顿，关峰看向陈清雅，一字一句说：“情杀，恰恰是最典型的仇杀之一！”
陈清雅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担忧起来。
关峰问：“经过我刚才说这番话，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陈清雅点头说：“我、我好像记得，三天前那次见面，舒尔莫问了我一些事情。”
关峰以眼神示意陈清雅继续朝下说。
陈清雅接着说：“他主要就问我一些感情方面的问题，还问我龙国女人怎么想的？我当时只觉得奇怪，什么龙国女人怎么想的？不都一样吗？女人就那些心思，爱了恨不得天天缠在一起，不爱看到都烦，有的爱钱、有的迷恋情感慰藉。”
关峰说：“他没说为什么问这些？”
陈清雅摇头说：“没有！舒尔莫为人严肃，私生活很少聊，连这种事情都很少会问，所以那天他问我，我还蛮奇怪的，问他是不是感情上有什么问题？他说没有，随便问问。”
关峰说：“根据我们了解，在和你交往期间，他也经常出入酒吧，甚至有带女性回别墅休息。”
陈清雅闻言脸上就浮现出一抹愠怒，随即压抑说：“这我知道，就这样吧！”
关峰提醒说：“我们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要诋毁受害人，而是希望你能从这方面思考，给予我们一些帮助。”
陈清雅说：“我曾经和舒尔莫争吵过，就是我们交往期间，他可以去酒吧，但不能和别的女人乱来，直到有一次被我发现，他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我才没有再和他谈下去的。”
关峰说：“这件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
陈清雅说：“就是半年前！”
关峰说：“根据我们了解，舒尔莫去酒吧的次数不少，尤其是半年前开始增多，可能也和你的态度有关，不过某种程度上，这也保护了你。”
陈清雅问：“什么意思？”
关峰说：“舒尔莫的案子错综复杂，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和他深度勾连，甚至昨晚出现在他的别墅里，你说会不会有被歹徒一起杀害的可能？”
陈清雅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慌乱的神情。
“啊？幸亏我没去。”
关峰见状提醒说：“你还想到什么，也希望你能随时和我们沟通，嫌疑人一日没有抓到，身份就一日不明，危险就始终存在！这两天你上下班也注意点。”
陈清雅脸上的神情再度变得慌乱起来。
她看向关峰问：“我、我这两天可以不回家吗？要不...我住你们警局宿舍？”
关峰摇头说：“名不正言不顺，不方便的。”
陈清雅却是提议说：“那你们可以请我协助调查，不都有带回局里的吗？请我喝杯茶这种的？”
关峰：“？？？”
黄莉莉：“？？？”
几人表情都有些麻。
关峰提醒说：“陈清雅，你当这是儿戏呢？我们大费周章，不就是为了帮你抹除和舒尔莫之间的关系？你现在主动要求协助调查，那我们的心血不是白费了？”
“根据我们了解，嫌疑人针对舒尔莫的迹象很明显，这也是情杀的普遍规律，定点性很强，其他人应该不会太过刻意，所以你只要正常上下班，稍微注意些，问题就不大，你考虑清楚！”
陈清雅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下来，说：“谢谢你提醒！”
关峰摆摆手说：“不必谢我！保护每一个涉案人不受伤害，也是我们警方的责任，好了，没什么事我们就叫下一个人了，你收拾下情绪，出去后别自己被人看出来，那到时候我们也白费努力。”
陈清雅连忙擦了擦脸蛋，保持得体的妆容，然后站起身，对关峰鞠躬，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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