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一下，朱小姐为什么想去TVB吗？”
陈牧不动声色道。
“这个……您恐怕不了解，如今香江电影行业已经萎靡不振了，演员的薪水普遍都不高。”
朱音笑容苦涩，“就拿我个人来说吧，我去年只演了两部戏，收入还不到2000年的四分之一。”
“很多姐妹都待不下去了，她们有的往内地跑，有的往宝岛跑，还有的很多已经转行了。”
“所以朱小姐也想转行当电视明星吗？”
“倒也不是。”
她拢了下有些凌乱的鬓发，对陈牧笑了笑，“只是尝试，其实我还是喜欢拍电影的。”
“可惜英皇资源也少了，很多本子质量非常差，我又不想接。”
“所以杨总就把你推给我了？”
陈牧似笑非笑。
“他是觉得我有什么好资源，又或英皇想知道我拿下香江传媒有什么打算？”
朱音眼中闪过一缕惊慌。
果然，陈牧猜对了。
杨伟兆是想跟他合作不假，但英皇未必就放心自己。
假如在香江传媒或者TVB内部安插他们的人，那么无论自己有什么大的动作或计划，都能第一时间被英皇察觉。
以此做出应对。
“陈先生您多虑了……”
朱音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
“虽然是杨总辞退我的，但我本身已经准备离开英皇了，更不会帮助英皇打探您的情报。”
“希望朱小姐记住这句话。”
随后陈牧拿出手机，给香江传媒的高管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他对朱音道：
“朱小姐明天就去公司报到吧，不过我要提醒朱小姐，TVB不是养闲人的地方。”
“如果朱小姐没有展现出自身应有的价值，那么我依然保留拒绝朱小姐这个选项。”
“有试用期嘛？”
朱音笑盈盈地问陈牧，看不出她有丝毫的担忧。
“朱小姐就不担心被我淘汰？”
陈牧侧着脑袋看她，那认真的模样让朱音“噗嗤”一笑。
“现在我应该可以叫陈先生老板了吧？”
“随意。”
“那么老板，您也不用称呼我朱小姐了，您可以叫我朱朱，如果您不嫌弃我比您大的话。”
朱音全然没有之前的敬畏，反倒变成了俏皮的紫霞仙子。
“老板~”
朱音将她白皙光滑的手搭在陈牧的肩膀上，手指有意无意地从他脸上擦过，留下一丝冰凉的触感。
“您觉得我漂亮嘛？”
她媚眼如丝道。
如果热芭此时站在这里，她肯定会骂朱音“绿茶”。
就连陈牧都不由地感叹，朱音的魅力真是强大，哪怕知道她此刻是伪装的，内心也难免产生些许躁动。
“我读高中的时候，当时你的《大话西游》非常火爆，我还买了很多关于你的海报。”
陈牧不紧不慢道。
“那时候我觉得，你就是我心中的紫霞仙子，善良、纯真、活泼，敢爱敢恨。”
“现在呢？”
朱音愈发大胆，整个身子都几乎要靠在陈牧的身上。
若非这个咖啡厅很偏僻，没人认出他们俩，否认第二天现在这个场景肯定会在互联网上疯传！
香江顶流女星和刚成为香江传媒最大股东的大陆富豪如此亲密，这里面肯定有很多故事。
陈牧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在她耳边淡淡说了一个字。
朱音脸色大变。
她的身躯微微颤抖，可以想象她此刻情绪的波动有多剧烈了。
“那老板喜不喜欢？”
朱音勉强地笑道，笑得不好看，甚至连眼眶都有点红。
“不喜欢，你不是紫霞。”
说完，陈牧起身离开，头都不会一下。
朱音呆呆地望着他。
许久过后，直到陈牧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野里，朱音才擦拭眼泪，收起自己的东西。
“可我就是紫霞……”
她凄笑道。
……
本次香江之行的主要任务陈牧已经完成了，剩下的细节问题就留给何氏和英皇来收尾。
至于朱音，陈牧暂时没动她，把她安排在TVB干文职工作，尚未让她抛头露面。
朱音商业价值确实很大，不过至少得确保她不是反骨仔。
需要好好“调教”。
调教的任务就交给白鹭了，她之前就帮陈牧干过这种事，唐焉她们基本都是交给白鹭管理的。
因此，白鹭经验很丰富，完全不需要陈牧操心。
起初，朱音似乎不服从，甚至多次向陈牧反应，可陈牧没有搭理，她只能强行忍受。
结果不出三天，这女人看上去就老实多了。
陈牧还感慨白鹭确实有一手。
三天之后，英皇把香江院线和海外发行商的事都搞定了，然后把合同送到陈牧手上。
关于海外的发行商，陈牧还特地留意一下，果然不是大公司。
欧洲和北美的都是两家专注于发行华语电影的小型企业，手上的院线资源也少得可怜。
但陈牧很清楚，这恐怕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倘若想在海外市场翻身，那得等电影口碑起来后再说。
在那之前，谈多少多少票房都不现实。
至此，香江的事情全部解决，陈牧也该动身去宝岛了，他订了第二天下午的机票。
傍晚，白鹭找到了陈牧：
“那女人已经被我调教得有模有样了，要不要试试？”
白鹭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陈牧非常无奈，因为他知道白鹭好像存在某种癖好。
“你没弄伤朱音吧？”
陈牧问道。
“这女人还有用处，别乱来。”
“心疼了？”
白鹭轻哼一声，“放心，我又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她这种娇滴滴的美人，别说你，我也舍不得伤害。”
陈牧翻翻白眼。
他一点不信白鹭的鬼话。
“你如果不信，今晚试一试，试试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她是自愿的，我可没逼她。”
白鹭无所谓道，“这女人真没你想得那么纯洁刚烈，我只是施加了一些小手段，她就乖乖听话了。”
听到她这么说，陈牧的心跳很不争气地快了几拍。
“是不是动心了？”
白鹭娇滴滴道。
“还是我懂你吧？跟你说，那女人可能还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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