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伤你身边的人，罪不至死。”
慕青柠转头看她，声音冷酷的说着：“慕颜，你手段虽然狠，却从不滥杀。”
无辜的人，她从来不会伤害。
只有别人主动去招惹她。
她才会出手。
说完，眼底不由流露出一抹自嘲来：“而我，为达目的可以选择牺牲一些人……”
这大概，就是她们之间的区别吧。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姐妹情谊是真。
但她有野心想除掉她，也是真。
气氛忽然静了下来。
夜色下，只剩凛冽的寒风呼呼作响。
直往脖子里钻。
慕颜美眸深处的神色很淡，没打算久留，迈着步子正欲离开。
“慕颜。”慕青柠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慕颜没出声，只是转过身来，姿态慵懒地盯着她。
“我想救王昊走，你想要什么，才肯放了他？”
那个人嘴巴是贱了点。
但没那么坏，不至死。
闻言，慕颜美眸眯起：“理由。”
慕青柠拿着望远镜的手不由握紧了一下，眼眸晦暗如深，冷笑一声：“我只是，不想欠了别人的人情。”
没明说。
但慕颜多少能猜出一些来，她口中指的那个‘别人’，应该就是舒雅。
所以，应该是舒雅救了她。
“可以。”
慕颜盯着她，冷声：“人你可以带走，我不需要你给出什么东西。”
“为什么？”慕青柠反问。
本以为从她手中将人救走会很难。
可她……
慕颜：“我不喜欢欠别人。”尤其是你。
那个电话，算是救了落笙的一条命。
现在，还她。
慕青柠眼眸愣怔了下，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事后，掌心蓦地收紧了一分。
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晦涩来。
闷闷的疼着。
“等着吧，我将人带出来。”
慕颜迈着步子转身离开了这里。
还未走到别墅大门，远远的就看见了静立在门口的那道修长身影。
昏黄的夜灯下。
男人身穿着红色的毛衣，目光深邃，周身冷漠的气息在女子靠近后，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颜颜，起风了。”
楚靳城将手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系紧，掌心包裹住她冰凉的小手。
“不冷。”
慕颜摇头，美眸微眯起：“倒是你，就穿这么点就出来了。”
“等你。”
楚靳城身上是热的，掌心也是。
他揽着慕颜的腰身，带着她一起走了进去。
“楚妖孽，我答应了慕青柠，将王昊放了。”
“好。”楚靳城颔首，也不多问，嗓音温柔宠溺：“我陪你一起去。”
那个人留着对他用处不大。
-
景园内，灯火通明。
一处独栋的房子内。
还没走进去，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打牌声。
王昊已经跟那几个园丁打成了一片，坐在旁边看他们玩牌，突然见慕颜两人进来，吓了一跳。
“刚吃的年夜饭，这么快就要送我进小黑屋了？”
这自由的时间，太少了！
“少爷，慕小姐。”
园丁们起身行礼。
“你们继续玩。”楚靳城应了声，目光冷漠的扫了眼王昊，冷淡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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