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我们是来寻人的,老丈知道那些人长什么样子吗?”韩雾问道。
“寻不得,寻不得啊。”老翁摆了摆手,拐杖在石板上敲了敲,“这村子里的路,走着走着就偏了,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成了‘村里的人’。”他说这话时,语气依旧温和,可韩雾却莫名觉得后背发寒,下意识往叶羽衡身边靠了靠。
楚研蓉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老丈住在村里多久了?这雾天,怎么还独自在外走动?”她的目光盯着老翁的手腕,那里的长衫袖口空荡荡的,像是没有手臂,却又能灵活地拄着拐杖,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老翁的动作顿了顿,雾团再次晃动,这次竟露出了一只眼睛——那是只浑浊的眼珠,没有瞳孔,只有一片白茫茫的眼白,却像是能精准地“看”向楚研蓉:“住了多久?记不清了,反正雾没散过,我就一直住着。至于走动……是村里的‘佛’让我出来的,说要给迷路的人指指路。”
“佛?”叶羽衡心中一凛,终于摸到了线索,“老丈说的‘佛’,是教我们奉献的佛吗?”他刻意加重了“奉献”二字,灵识紧紧锁定老翁的气息,果然察觉到对方的气息瞬间变得急促,周身的雾团也开始剧烈翻滚。
老翁没有回答,只是突然转身,拐杖朝着村子后面的山的方向指了指:“想找‘佛’的话,就往那边走,路上要是遇到穿僧袍的人,跟着他们走就好,他们会带你们见‘佛’的。”说完,他便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朝着雾深处走去,动作依旧迟缓,却像是脚不沾地,身影很快就被浓雾吞没,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檀香气息,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三人站在原地,直到老翁的气息彻底消失,才松了口气。韩雾擦了擦额角的汗:“这老头也太怪了,他说的话能信吗?”楚研蓉摇头:“他在诱导我们去村子后面的山上,还提到了穿僧袍的人,听起来像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伙人。”
叶羽衡将符纸收回符纸袋,眼神变得凝重:“他身上有邪佛的气息,只是隐藏得很深。而且他说‘有些人成了村里的人’,恐怕之前失踪的外乡人,都成了村民。我们得尽快找到柳昱书他们,不能再被这些怪人误导了。”
三人不再停留,加快脚步朝着村中路的方向走去。雾中的木鱼声似乎比之前更响了,青石板下的震动也愈发明显,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地底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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