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庭匆匆离去,因此也未看到身后楚铭深不见底的视线。
“这个肖庭,胆子小了些,白费本王把他推到丞相的位置上。”楚铭又落一子,摇着头叹息道。
“王爷,您不是刚好缺一个能拿到明面上的,同苗疆做交易的人吗?”一个谋士扮相的人从屏风后走出,脸上带着十足的恭敬。
“唔,你说得对。”楚铭笑着示意谋士坐在自己对面,“你来执黑子,同本王继续下。”
几个回合后,黑子落败,棋盘上的白子成包夹之势。
楚铭低笑了几声,“肖庭的确是合适的人选,若是苗疆之事未成,他就是本王首当其冲的卒。”
“能替王爷卖命,也算是全了王爷您的提携之恩。”
几句话,便定下了肖庭日后的结局。
......
随着距离三月会试越来越近,将军府的气氛也不可避免的紧张了起来。
是日,苏凌峰来到苏钰的院子里,将腰间的佩刀往桌子上一放,整个人坐在了椅子上,“最近都在军营里忙,也没来专门问问你功课温习的如何了。”
“该温习的都温习过了。”苏钰眼下的青黑清晰可见,整个人的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
“钰儿,虽说是要温习功课,但也莫要过于用功,将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耗没了。”苏钰毕竟是苏凌峰的第一个孩子,到底是有些不同的。
“爹知道武将人家里出一个状元本就是难事,你莫要管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就算中不了头名又何妨?”苏凌峰粗犷的声音响在苏钰耳畔,苏钰神色微动,抬头看向了苏凌峰。
“爹,你有没有觉得阿炳的事,有些怪怪的?”
苏凌峰下意识的蹙了蹙眉,显然粗线条的他并未意识到有哪里不妥。
“之前那么多年婉儿找的大夫都在京城,唯独去年云游了。”苏钰表情痛苦,似是陷入了死胡同一般,发出了如同濒临溺水之人发出的致命一问:
“爹,之前阿炳用着起作用的药膏,会不会......会不会是苏衿制的?”
苏钰也觉得荒谬,但当他知道苏衿送来的药膏居然都用完了的时候,这个念头就一直在苏钰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你在说什么胡话!”苏凌峰猛地站了起身,“苏衿能懂什么医术,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窍,你除夕派人去方府的事我都没提,你怎的还恶意揣度起来婉儿了?”
“爹说得对,是儿子想岔了。”苏钰垂下了眸子,轻声回道。
苏凌峰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留下几句话便又回了军营。
真的是自己想岔了吗?可那让自己上了瘾的花茶,也是苏衿做的。
苏钰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伸手捏了捏眉心,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该多想的,可自己只要一闭眼,就控制不住的去想。
“大公子,这是奴才又寻来的花茶,公子您尝尝味道。”贴身小厮小心翼翼的端上来一碗茶水。
苏钰轻嗅,眼中的失望之色尽显,“不是那个味道。”
苏钰觉得自己仿佛走火入魔了,只要一想到如今在床上挣扎的苏炳,就不由自主的想到苏衿身上,如此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去查查婉儿最近都在做些什么,最近都没怎么见她在府里。”
终于,苏钰似是下了什么决心,连说话的语气也生硬了几分。
既然日日为这件事所扰,不若去放手调查清楚。
......
三月,春寒料峭,贡院外的考生们都带着取暖的衣物,还有家人们的期许昂首阔步的走进考场。
“表兄,会试持续几日,表兄定要分配好体力,注意保暖。”贡院外,苏衿如同老母亲一般反复叮嘱着。
“有阿衿亲自做的护膝,我定是能如愿以偿的。”方亦清看了眼周围,示意春桃将苏衿扶进马车,“外头凉,快带着你家小姐回府暖和暖和。”
这边苏衿和方亦清的互动落入了另一边苏钰的眼中,一旁的苏婉也目睹了全程。
“大哥,婉儿相信你定是能考中的。”
苏钰勉强的笑了笑,直接拎着包裹走进了贡院。
同方亦清擦肩的时候苏钰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的包裹,里面装着的护膝还是几年前苏衿织好送给自己的,婉儿打小就不喜针线,除了苏衿也没有人会想的如此周全。
不过,现在属于他的那份关怀已经是旁人的了。
苏钰说不出的难受,装作不在意的耸了耸肩,罢了,又无法改变些什么。
......
会试结束后,走出贡院的考生各色各样,有一出贡院就倒下的,有神色迷茫的,还有如同方亦清这般云淡风轻的。
方亦清看着朝自己挥手的苏衿,脸上终于有了另外的表情。
“瞧表兄的模样,应当是考的不错。”马车内,苏衿给方亦清沏了茶水,盈盈的笑着。
“离替阿衿遮风挡雨又更近了一步。”方亦清轻抿茶水,似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阿衿方才可是见到苏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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