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牧尘有点懵逼，刚刚进来就被李二劈头盖脸的说这么一句，让他有点不明所以。
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己在红秀坊内，私自放走红袖一事？
想到这里，牧尘心里暗暗思量。
若李二当真已经知道这个事，自己该如何脱身。
果然，李二脸色阴沉着，盯着牧尘老半天，这才开口说道：“镇边侯，朕问你，昨日你可曾去过那红秀坊？”
牧尘心里一凛，李二果然是在询问红秀坊的事情。
别看李二昭告天下，并且在西市口将李康尸体，再度斩首。
不过在怎么说，那也是李二的亲戚啊。
现在这是叫自己过来，要和自己找后账不成？
既然如此......牧尘点点头：“不错，昨日臣确实去过那红秀坊，并且也亲眼目睹宁博侯被杀的全部过程！”
听见这话，李二冷冷一笑，哼道：“哼，你倒也痛快，不过朕何时问过，那李康被杀一事？如今李康已被伏法，此事不必再提，朕要问的你是，你为何要去红秀坊？”
“什么？”
牧尘这回确实有点懵逼，这李二唱得到底是哪一出啊？
问自己为何去红秀坊，却绝口不提李康被杀一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向着左右两边看看，只见程三斧和杜公几个人，全都在偷笑不已。
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
牧尘轻皱眉头，说道：“臣去红秀坊，是想散散心，换个心情......敢问陛下，莫非我大唐还有相关律例，不准侯爵进坊间不成？”
听见这话，李二也傻眼了。
唐朝不比现代，在那个时候，去青楼这种事情，并不犯法。
就连当代的皇帝，偶尔都会便衣出宫，去青楼玩一玩，何况牧尘还是一个侯爷。
在这方面，并没有相关的约束和戒律。
何况这红秀坊和青楼，在本质上还有所不同。
青楼是青楼，而红秀坊全部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歌姬、舞姬，在台上进行表演。
不过虽然如此，牧尘当面顶撞李二，恐怕也就只有他敢这么做。
换成另外一个人，恐怕这时都已经被李二的追问，给吓得满头冷汗了。
“镇边侯，我大唐当然没有这方面的律例，陛下想要说的是，镇边侯与那长乐公主有婚约在身，如今却明目张胆的去坊间这种地方，传出去也好说不好听吧！”魏魏一脸严肃的站出来说道。
“什么？魏大人，您刚刚说我与长乐公主有婚约在身？”牧尘一怔。
“不错，此事虽然陛下还未下旨，不过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魏魏严肃的点点头。
牧尘无语，连忙回过头来，躬身施礼道：“陛下，臣当时不是已经说过，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功未建，业未成，岂敢妄谈儿女情长之事啊？”
“哼，镇边侯，若是别人与朕这么说，朕也许还会考虑考虑，而你镇边侯，还嫌自己立的功不够多吗？”李二沉着脸说道。
“这个......”牧尘也有点傻眼。
若自己算算的话，自己立下的功劳，确实已经着实不少。
如果在立功的话，那恐怕都要功高盖主了。
牧尘皱着眉头，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这个借口显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些不太管用啊。
就在牧尘心思转动，重新想着另外一个借口，来搪塞此事时。
李二说道：“怎么，莫非你以为，长乐公主，配不上你不成？”
“啊？臣不敢，长乐公主乃皇室血脉，又是陛下嫡长女，千金之躯，臣高攀！”牧尘说道。
“既如此，朕以明白镇边侯的心意，婚姻不急着完成，念其父母尚且过世，家中无长辈之人，若镇边侯愿意，就让卢国公待其父母，将这门亲事暂且订下吧！”李二点点头说道。
直到这一刻，他的脸上才微微露出一抹笑容出来。
旁边的程三斧，大笑着走出来，拱手施礼道：“哈哈哈，陛下，您如此信得过老臣，老臣又岂敢推迟，这门亲事俺就做主，订下来啦！”
听见这话，牧尘脸色一肃。
抬头看看李二，又看看旁边的程三斧，以及杜公、玄龄几个人。
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子。
怪不得从自己进来，李二就给自己先来一个下马威。
随即包括程三斧在内的这些重臣，全都在旁边偷笑不止。
现在又稀里糊涂的和长乐公主定亲......这一切的一切，怎么越看越像是一场阴谋？
莫非在自己来这里之前，他们就已经将这些都给推演出来，就等着自己往里面钻？
想到这里，牧尘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贤侄啊，如今陛下金口已开，将这门亲事定下来，又特许老夫，代为其长辈，督促此事，你可有和意见？”程三斧大笑着说道。
牧尘翻个白眼，说道：“程伯父，既然陛下都这么说，而小侄初次来到这长安城，举目无情，承蒙程伯父多有照顾，此事......全凭程伯父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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