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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南京的三位辅政大臣路振飞、杨廷麟、刘伯全以太子秦业的名义,送来一份贺捷表章。
司马安看了,不禁心惊肉跳。
这份贺捷表章中,暗藏了玄机,对御吏李继卿上表促请太子移宫东宫,设置东宫属官之事,表章上虽然只是一笔带过,司马安却象是于无声处听惊雷;
一向宠辱不惊的他,也不禁神色大变。官署外雪花纷纷扬扬,寒气透衣。司马安却是浑身燥热。
李源后一步到达内阁官署,正一边往手上呵着热气,一边搓手。忽见司马安气色不对,便诧然问道:“司马阁老,不知出了何事?”
司马安一言不发,把表章递给他。
李源赶紧坐下,打开表章细看,他一连看了两遍,逐字逐句,第二轮看完,神色也变得象下雪的天空一样凝重。
“胡闹,简直是胡闹!这个李继卿唯恐天下不乱吗?”
李源喝斥完,急得起身,在官署里团团乱转,“司马阁老,这可如何是好?你说路见白,杨文山他们也真是的,这个时候,不能先把这事压下,等陛下御驾回南京再说吗?”
“也不能怪南京三位辅臣,纸包不住火,尽早上奏未必是坏事。”
李源听了,心里暗哼一声:只怕是有人想尽快撇清关系吧。
只是这件事,若是能安然平息自然是最好。
可若是树欲静风不止,到时可就是狂风骤雨、闪电雷鸣,恐怕谁也撇不清,而且越高大的树,往往会先遭殃啊!
司马安自己何尝不是焦虑不堪,真恨不得把李继卿这个捅马蜂窝的家伙扔到北海去放羊。
李源努力思索了一会儿,有些自我安慰地说道:“好在太子殿下尚且年幼,陛下是千古明君,想必不会过于在意。”
司马安可没有这么盲目乐观,他幽幽地说道:“皇后娘娘贤良淑达,一向不干涉政事。太子殿下年幼,陛下自然是信得过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坏就坏在这李继卿平日与国舅关系颇为密切,这其中难保不会让陛下联想到什么。”
他这一说,李源轻抚着胡须的手不禁一抖,赣南之事,虽然过去几年了,但对他们这些老臣来说,可都还记忆犹新。
而且,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现在大秦处处告捷,天子自己也刚刚举行太庙献俘仪式,陈战功于祖宗灵前,扬天威于四海。
常言说得好,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外敌威胁不到大秦了,天子会不会借此机会,行兔死狗烹之事呢?
真若如此,李继卿此举无异于授天子以刀俎。皇后和太子自然没事,倒霉的是他们这些开国功臣。
从天子登基以来,逐渐疏远内阁辅臣的举动来看,一切不无可能啊。
李源越想越惊,真恨不得把李继卿那厮剁了喂狗。
司马安则在想,要不要主动上表辞官隐退,可回头一想,若真在这个时候上表辞官,那可就真是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看来还是一动不如一静啊!
司马安与李源一翻思索,都觉得现在还是装聋作哑,先静观其变再说。
咸阳宫翠薇殿里,大秦皇帝陛下这天罕见的睡了个懒觉,他不但撇开了所有政事,连每天早起练习玄机子传受的吐纳心法的习惯这天都没有坚持。
话说玄机子传授的心法还是非常管用的,妙不可言。
窗外的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飘着,殿内温暖如春,幽香弥漫。
巨大的龙床上,秦牧卧于床中央,左边是李香君、董小宛,右边是徐若诗、李知茵,这场面,难道不是因为昨晚大家都喝多了?
卧于他右侧的徐若诗先醒来,朦胧的眸子睁开来,见窗外天光大亮,而秦牧正在含笑看着她。
“陛下......”
“嘘!”秦牧轻轻阻止她出声,仿佛怕惊醒了睡得正香的李香君她们。
徐若诗脸儿发烫,不敢看秦牧,她挣扎了一下,轻声道:“陛下,时辰不早了呢。”
“呵呵,是不早了,若诗有什么感想?”
这还能有什么感想,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徐若诗脸更红了,她赶紧爬下床穿衣洗漱,秦牧拦也拦不住,本来还想赖一下床,享受一下美好人生的他,只得大吼一声:“走水了,快起来,走水了,大家快逃命啊!”
他这一吼,不但惊得徐若诗差点跌一跤,,同时把李香君、董小宛、李知茵惊得纷纷爬起来,一个个抱头乱窜,不辨东西南北。
秦大皇帝躺在床上,一边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美景,一边哈哈大笑,等几女弄清状况,从惊乱中回过神来,不禁娇嗔连连,一同向他扑过来,粉拳纷飞,不依不饶。
秦大皇帝差点乐岔了气,好不容易才从众香国里脱身,勉强穿好衣裳的李香君还不解气,接着训道:“陛下好歹也是堂堂一国之君,竟地这般无赖,哼,哼哼!”
“哈哈,香君,谁说来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朕虽是一国之君,但更是个男人,不坏一点,难道要打光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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