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人们的意料之外,压根就没出现太多意外,这一来,这些规避着想只让张鹤龄挡在身前的举动,反而成全了张鹤龄的盛名。
此一来,不免不让人好笑,甚至于,有人暗自不屑,出钱出力了,且想着捞到好处的人,偏偏顾忌惜身,怕这怕那的,这意志和决断,真不愧人们对勋贵子弟的认识。
他们不由更来了兴趣,想看看张鹤龄会如何表现。
换位思考,他们觉得,如果他们是张鹤龄,肯定不会那么痛快的。
想想便可知,我忙前忙后的操持,你们蹲在军营里,让我出头,如今事已上正轨,你们却又跑了出来和我抢风头,谁能痛快?
不过,他们又失望了,张鹤龄对张仑、徐光祚等人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痛快的样子。
起初他们还以为,张鹤龄善于隐藏,可当他们得知,张鹤龄将永定门外管理直接交给张仑的时候,他们诧异了。
同时,他们心中也有疑惑,张鹤龄的度量真就这般大吗?
别人怎么想,张鹤龄并不知,他甚至懒得去猜。
若他知道嘀咕他的度量,他肯定也只会淡淡的笑笑。
度量?难道不该是格局?若是做事连格局都没有,那一辈子充其量也就那样了。
赈济行动是他发起的,以工代赈也是他发起的,勋贵们联合在一起,更是他组织的。
他本就已经收获了他所需要的东西,只要事能尽善,朝阳门外的这条路能顺利完工,他所需要的后续影响已然足够。争那点出头的名声,又有何意义?
至于所谓声望,他其实真的不在乎,他不同于一般的文臣武将,他始终都有着清醒的认识,他需要的是什么,他的立场在哪里。
至于那些勋贵子弟的举动,他更是理解,故此,他不吝于给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给他们展现存在感的机会,给他们展现立场的机会,也给他们夺取功劳声望的机会。
合则两利,将利贯穿在整个联合体之内,是他希望看到的。他可从未曾怀疑过,勋贵们的底蕴和影响力,当然,勋贵们的底蕴和影响力,大多是在有名利的前提下才会展现。
故此,更是要用名利,一步步引导他们将底蕴和影响力释放出来,将他们这一集体的形状夯实。
显然,张鹤龄的目的见了效果。
次日,当早朝之上,不少官员又对张鹤龄等人的赈济旧事重提之时,张懋和徐永宁站了出来。
他们第一次,以国公的身份,给此事站了台,随着二人发声,另外七家已参与日月商行的公候也紧随其后。
再其后,一位又一位的勋戚武将随之附和。
此举,一来坐实了勋戚之家集体赈济的事实,二来也保卫此次赈济的成果,更为重要的是,勋戚这一集团,很长时间来,首次在极为公开和郑重的场合中,展现了他们的集体影响力。
这般的勋戚武臣同一个声音的场面,便是文臣再势大,也不会轻易的与之争锋相对。
何况,此事本就没有过多可争执的地方,盖因为,此事本就不是错事坏事,甚至有当朝阁臣私下的请求在内,文臣们又怎会在此事上过于纠缠,面子和名声还要不要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很多人都明白了,只要此事结束,包括张鹤龄在内的勋戚,很可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他们心中不免有些不适,可只要尚存半丝忠君爱国、为国为民之心,也容不得他们去在其中做任何掣肘,怎不叫人又感慨,又复杂……
……
定国公府。
下朝后的徐永宁,今日心情不错。
被闲置了大半生,老了老了,却又重新活跃起来,且因那张家小子的原因,此番临老时的活跃,终于有了些效果,不由的他不高兴。
心情好了,看什么都顺眼了几分,便连他府里的那些单调的草木花石也便得亮眼许多,他也难得的有兴致,驻足假山之旁,欣赏了一番景致。
只是,还未等他高兴太久,徐光祚的出现,将他的好心情驱散了大半。
那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且此时是何时辰,值此关键时候,怎就回府了?
你哪怕是躺,也得给我躺在赈灾现场啊。
“过来!”徐永宁收敛了神色,沉声间朝徐光祚招了招手。
“啊……大父,您在府上呢,孙儿给大父请安!”
徐光祚起初并未曾看到立于假山旁的徐永宁,被徐永宁突然招呼之后,一眼看去,大父脸上的神色,他不由心中一颤,赶忙上前行礼。
说实话,他很怕徐永宁,不是因为徐永宁强势霸道,对他这个孙子苛刻,盖因为,他见不得徐永宁所表现出来的期切。
自家知道自家事,他觉得,有些受之不起啊,故此大父对他的寄予厚望,殷切期盼让他格外的怕。
果然,徐永宁待得孙子来到身前时,语气中又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为何这般早便回府,难道城外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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