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更是一怔,脱口道:“乘车便是乘车,莫非寿宁伯认为,唐某要步行,亦或骑马?”
张鹤龄道:“本伯哪会管你是步行、骑马还是乘车,你愿意骑马也好,乘车也罢,也只是你自个的意愿罢了,便是方才街道上你的仆从吆五喝六的呵斥人群,一路来到此间,只要未曾撞着人,也无人会与你太过计较,你自己更不会和自己计较不是?”
唐寅有些懵,问道:“那寿宁伯之意?”
张鹤龄淡笑着摇头,也不回答,只是眼睛望向唐寅。
唐寅先是不明所以,但他毕竟是聪明人,马上反应过来,脸上顿时有些发热起来。
是尴尬的,更是气愤的。
结合前面的话,张鹤龄的意思极为明了,便是告诉他,如何做,自有他自己的想法,又何需在意别人,也无需顾忌。
甚至于是又一次告诉他,你一个刚中举子的士子尚且不会在意他人,不与他人解释。
他张鹤龄堂堂的大明亲爵,身有官位,难道连你一个小小举人亦是不如?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先是唐寅言语上明嘲暗讽,然后张鹤龄转言找回来了,且是以不曾言明,只让人自个儿意会的方式,显得比唐寅直接开口都要来的高明一些。
也就是说,唐寅吃了一个瘪,且张鹤龄已是摆明身份,唐寅便是找补都不好找补回来。
因为张鹤龄压根不搭茬,直指核心,然后就是摆着他的身份,等于是用身份压人呢。
满场的书生士子们吃瘪的唐寅,原本应该是高兴的,可此时,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其实除崔元和齐桓之外,他们对此二人都无甚好感。
他们在静默之中听着二人说话,感觉争锋相对,若是早半刻,他们不知张鹤龄的身份,说不定还要鼓噪着帮帮腔。
若是再早一些,换个场景,说不得他们又会帮衬着唐寅,盖因为场合,盖因为立场。说到底,唐寅也有和他们一般的身份,士人!
可此时,这些书生们,可谓分外复杂,他们也只能是保持着沉默,看着两人自顾自的说着话。
可想象中的继续说话完全没有。
张鹤龄突然摆了摆手,道:“今日本伯难得参加一次文会,可惜,让本伯略有失望。此间之事,本伯答应了崔驸马,不与尔等计较,那便如此吧。
尔等回去好生温习功课,来年会试,也望……算了,轮不着本伯来行劝勉,且散了吧!”
众人低了低头,谈不上高兴与失望,且文会闹成这样,他们也再无心情了。
唐寅则是犹如憋了一口气在心间。
“唐解元,替本伯给王学士、吴学士带好,便说本伯有暇会去拜会,若有可能,或可探讨些学问。陆珩,陆兄,本伯与孟阳公只是神交,事实上不曾当面相识,本伯所言是何意,你自行领会,你且好自为之吧!”
可未等唐寅有所表示,张鹤龄已丢下了最后的话,径直下了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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