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赶紧打断了他的话：“爹，我错了，我再不吃鱼了，您放心吧！”
父母离开京城以后，她一直都惦记着。现在终于盼来了两人回家，可惜她不仅没法跟着去盛京，甚至连去京郊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她一副受伤的模样，符景烯神色缓和了下来：“既然答应爹爹不吃鱼，就不准再食言了。”
“爹，我真没骗你，我真的很想去盛京。不过我也没骗你，等我病好了我一定乖乖呆在家。”
这话符景烯信，不过他还是说道：“这段时间你先安心在家养病，等过阵子再跟爹娘去盛京。”
窈窈心情低落地应下。
符景烯拍了下额头，这孩子性格像他媳妇一样执拗：“窈窈，你想跟着我们去盛京，可我不准。”
窈窈抬起头，眼睛睁得溜圆：“爹，为什么呀？你不是说你跟娘也要去盛京的嘛！”
符景烯无奈，这孩子竟以为他要去盛京。他这辈子都不想踏足盛京半步，那地方对他来说太危险了。不过想着清舒的交代，符景烯说道：“等我们去盛京，你娘就该忙公务了，哪还有空带你到处疯。”
窈窈想了下说道：“爹，那我就留在江南，等娘空闲的时候再与她去盛京好了。”
符景烯嗯了一声，说道：“窈窈，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准轻生，你要死了爹娘会很伤心很难过的。”
“我不会死的，爹你不用担心。”
这倒不是敷衍符景烯，若真要寻死早寻了。
符景烯嗯了一声道：“你娘也是，若真有个万一咱们就守寡好了，总归不能亏待了孩子。”
这话让窈窈的脸瞬间变白了：“爹，娘才不会丢下我呢！”
“傻丫头，这世上有多少人能抵挡得了权势财富的诱惑，更不要说你娘还有一堆的仇家。你娘一旦露出破绽，到时候她就是自顾不暇了哪还顾得上你。”
窈窈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了，说道：“爹，你说我娘不会丢下我的。呜呜~”
符景烯说道：“窈窈，你娘说过若是谁敢害你，她拼尽全力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爹，你不会也不护着我吧？”
符景烯板着脸说道：“你是爹亲闺女，爹能不护着吗？”
窈窈擦干眼泪后问道：“爹，娘会杀了害我的凶手吗？”
“你娘肯定是会杀了凶手的，不过这得看是什么凶手了。”
若是普通人家的小妾，他不会拦着清舒；可要是宫中某位主子的心腹或者贵妃，清舒就不会动手了。
窈窈咬着唇，不说话。
看她这个样子，符景烯叹气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怪你娘。”
他是男人，所以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愿意跪。但他不认为男人就该卑微如蝼蚁，该挺直了脊梁骨。
窈窈垂下头，闷声说道：“爹，我不怪娘，她肯定是被逼无奈才嫁入宁王府的。爹，你帮我劝劝我娘，让她别再插手我祖母跟姑婆家的事，这样她也能活得轻松一些。”
符景烯摇摇头说道：“你娘不愿意掺合宁王府的事，你姑婆跟你表姐不是那么好惹的。你娘一直以来都是避嫌的，不然她们不敢如此嚣张。不过你放心，你爹娘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娘说你姑奶奶跟二姑姑的确是欺负你娘，但她们并没害死你娘。这些年你二姑姑跟宁王府一向没有瓜葛。”符景烯顿了下说道：“至于你祖母，我也不知道她为何会恨上你娘。”
符玉华的婚事是符氏做主定下的，但她的婚事却是符景烯同意的。符氏觉得宁王的嫡次子品貌双全配得上女儿，加之又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非常好。只要不作妖，将来的路不会差了。可惜，宁王宠妾灭妻将符氏的希望彻底打碎。
“爹，你跟娘能救姑奶奶跟二姑姑吗？”
符景烯苦笑一声，说道：“若能救，爹也不会让你娘受那么多的委屈了。你娘说了，除非是她们能拿钱赎命，否则休想脱罪。不然，你祖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怎么办啊？爹，你们能救救姑奶奶跟二姑姑吗？”
符景烯摸了下窈窈的脑袋，说道：“你姑姑的性子你还不知道，若是没有把握的事她也不会铤而走险去做的。”
他虽然跟符玉华没见过几面，但也知道她是个聪慧果决的人。而且符景烯知道，符玉华从不会冲动行事，哪怕明知道危险仍然选择冒险。
窈窈眼泪又忍不住滚了出来。
符景烯看她哭得伤心，心软了：“你别哭，我已经派人送了消息给你祖父了，相信他很快就收到消息。到时候，他肯定会去找你祖父商议这件事的。”
“真的吗？”
符景烯点头道：“真的。你祖父是文官，最重视礼义廉耻了，绝对不允许有人败坏符家的门风。”
符玉华是庶出的身份摆在那，就算犯下滔天大祸符景烯都能保她平安无事。但她若是谋逆弑君，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听到这话窈窈的心稍安了一些，不过很快她又蹙起了眉头：“爹，我祖母肯定不会答应让二姨娘当侧妃的。到时候，你能保得住二姨娘吗？”
符景烯失笑：“你祖母就是想保也得保得住，不然皇上不会答应的。”
“爹，皇上答应的吗？”
符景烯嗯了一声道：“皇上很喜欢你二姨娘，若不是她是庶出，早就赐婚给你哥了。”
窈窈惊讶地问道：“那皇上为何不立我哥为储君？”
符景烯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你大哥身体羸弱，这辈子基本没指望成为帝王。”
窈窈一噎。
符景烯说道：“你大哥比你强太多了，不仅读书厉害，而且武艺高强又懂得韬光养晦，只需按部就班地进学考试就行。至于说你三叔跟四叔，两个都是不成器的。”
窈窈小声说道：“爹，我哥跟三哥、四哥都是你教的吧？”
“我哪能那般精心教导，他们是自己悟出来的。”
这些年清舒跟云祯每日都有花大量的时间在练功夫上，云昭现在的武技甚至超过他了。不过他是习武奇才，加上年岁又长武艺自是突飞猛进。
窈窈有些疑惑地说道：“爹，那你说我娘是不是不想当官了？不然以我娘的能耐完全可以将宁王府整治得服帖帖的，哪像现在，宁王府都要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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