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您发话，我就放心了。”外头的人道。
沈慈一个字都不想跟对方多说，挂断。
丢掉顾涵的手机，她摇摇晃晃往楼上去。
“妈——”看沈慈上楼，顾涵又急了，叫。
“别跟上来！”沈慈低喝。
顾涵迈了一步的脚又收回来，老老实实站在沙发前。
沈慈上楼后，紧急掰了几颗治心脏病的药塞嘴里，直到心脏的疼痛缓解些才拿出手机，略微迟疑，还是拨了出去。
顾润接到沈慈的电话时，正在去徐远山家的路上。
“有事？”不在顾家，不需客气，她直接问。
沈慈也不介意，“我问你，顾涵借高利货是不是你设的局？”
“我没这么无聊。”
要对付顾涵这种草包，压根不需要设局。
听说不是顾润设的局，沈慈死白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丝色彩，嘴里道：“既然不是你设的局，那，求你帮帮我。”
沈慈说的是“求”。
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跟自己说话。
顾润不由得愣了下，方才开口，“你要我帮顾涵解决他借的高利贷？”
听着顾润这冷漠又隔阂的声音，沈慈没来由地想到曾经的自己。
以前的她也是这么对顾润的。
她最清楚这声音里包含的意味：无视、高高在上，视对话者为草芥。
风水轮流转啊。
她曾经用来对付顾润的手段，顾润用在了她身上。
即使心里膈应到极点，她也只能忍着，“嗯”了一声。
“顾涵借了三个亿，钱被一个外国人给骗走了。眼下高利贷的催着他要钱，他要拿不出来，不仅会切他的手指头，连顾家……顾家也会受牵连。”
“三个亿？”
这样大的数目，哪怕经手资金无数的顾润也不由得吸一口冷气。
“他倒是真敢！”
沈慈闭闭眼，“是我教导无方，把他变成了个好吃懒做的废物。无论如何，你要帮帮我。”
“我帮不了。”
三个亿可不是小数目。
说完，顾润就要挂电话。
“等一下！”沈慈一急，大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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