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堇像是回过了神一般睁开了眼睛,看着她哭的红肿的双眼,有些不耐烦的道:“又不是第一回,何至于这般!”
白挽闭上眼睛:“你若今日不顾我意愿,我便情愿一头撞死在此处,也不会跟你回宫的!”
张堇审视了她半晌,最终还是从地上坐起了身,刚才他真的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决绝的神色,若是今日真的强迫她,只怕她真的会去寻死。
空气凝滞了许久之后,张堇给她穿好衣服抱到榻上道:“你……早些休息吧。”
回答他的仍旧是一阵静默,白挽只闭着眼睛,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不想开口说任何话,只觉得心里无比难受。
张堇望着她白皙的脸上涌出一道道泪痕,就连唇色也是极淡的,看起来脆弱又让人怜爱,就是这般模样,明明看起来如此柔弱,性情却比所有的女子都要刚烈,强则易损的道理她难道不懂吗?
他伸手想要为她拭去眼泪,却被她别开脸躲开了,张堇的手顿时僵在了原地,许久之后才收了回去。
门被关上,张堇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看到门外守着的景元,只望了他一眼便抬步走了。
景元十分识趣的没有跟上,只在门外静静的守着。今夜没有月亮,天上十分晦暗,宫里的所有地方都是静悄悄的一片,白挽突然拉开门走了出来,一身白衣,脸上并无任何神色,看起来颇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景元伸手拦住了她,开口问道:“娘娘,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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