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不胜枚举
他抬手握住乔栀栀白皙的脚腕。
“干什么？”乔栀栀往后倒去，睁圆了眼睛问。
“小心受凉，”慕修野抬起乔栀栀的双脚，放在怀里，用外衫将一双冰凉泛白的玉足包裹起来，隔着衣服，用掌心摩挲着她的脚心。
慕修野不是在轻薄她。
而是力道适中地帮她揉按脚底的穴位。
一股暖意迅速从脚底升起，又暖又痒，乔栀栀缩了下腿，脚趾蜷住，“哎，你轻点！”
“受凉了会怎么样？”乔栀栀歪头问他。
“会又骂人又砸东西，在地上滚来滚去，然后在大夏天捂十个汤婆子。”慕修野没什么情绪的说。
“啊？”乔栀栀一愣，脑海里瞬间回忆起，有一年夏天，因为贪凉多吃了冰酥乳，月事来了之后疼地满地打滚，脾气又暴躁，形同泼妇。
还不小心被慕修野看见。
十几岁的少女恼羞成怒地让他滚。
少年慕修野眸光轻蔑，本着当哥哥的责任感，强行脱了她的鞋袜，也是这样揉按着脚心的穴位，才一会，肚子就不疼了。
可惜，当时的乔栀栀不但不接受对方的好意，还恼羞成怒地骂他是个野种、下流，甚至跳起来扇了他一巴掌。
乔栀栀吐了吐舌头，小心地缩小存在感。
“呵，”慕修野冷笑一声，将按好的双脚往下一推，“好了，别赖在我身上了。”
乔栀栀：…………
大爷的！
乔栀栀将双脚缩到座椅上，蜷起双腿，抱着膝盖看外面的景色。
阳光照进来，毫不留情地映亮乔栀栀悄悄红透的白软耳尖。
慕修野垂下眼。
唇畔勾着笑……
好在，接下来的时间，顾长安被禁足，顾星旭也很快被发配随州。
西疆战事紧急，慕修野再次催促皇帝快想办法。
宫里的决策很快下来。
顾慎思连夜翻遍典籍，从浩如烟海的书册里，发现了前朝的一些记载。
犬戎善用巫术，犬戎祭司最善蛊惑人心。
曾经就有守疆的士兵，见过祭司指挥寒鸦，听说那些寒鸦像疯了一样，遮天蔽日地冲入战场，让十万大军溃不成军。
……林林总总，不胜枚举。
也因此，几百年来，犬戎屹立西疆，始终是大雍的心头之患。
听闻这次又出了这样的事，几番商讨之后，顾慎思想出的主意，除了为乔镇疆镇守的峭城加派军力外，还从太医院派出资历最丰富的御医，一齐去西疆探查情况。
慕修野当晚就收到出发的旨意。
简单收拾了些东西，慕修野就带着女扮男装的乔栀栀，接到老太医之后，即刻前往西疆。
老太医名叫华善施，传闻是名医华佗的后人，也是太医院医术最高超的人。
出发时，他身边还带着一个模样俊俏的小学徒，说是要去见见世面。
慕修野淡淡瞥了眼小学徒，没有多说什么。
反是乔栀栀疑惑道，“这个小学徒……怎地看起来有些眼熟？”
小学徒顾慎思：……
因为要去西疆，乔栀栀不仅换了男装，还抹黑了脸，和之前惊鸿一瞥、肤白胜雪的少女完全挂不上联系。
顾慎思根本就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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