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牧籁音并没有回答森鹿的话，而是默默转头，
“明明我奶奶说我唱歌还挺好听的，你以为别的事情我没干过吗，但在这座城市，我们这样的人，哪里能短时间弄到那么多钱，靠赌吗？靠出卖身体吗？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一样啊。”
“普通人不被淹死在这座城市化作泡沫，那些有钱人靠什么呼吸呢？”
谈到有钱人的字眼时，红发少女眼中闪过了深深的厌恶。
“要是抱怨有用......”
“不要和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现在不是已经在努力了吗？”
牧籁音受不了黑发少女那样的眼神了，
“是，我是不喜欢这份工作，我是只将这份工作当做来钱快的工具，但只要你们录用了我，我保证会努力，不会让你们投资在我身上的一分钱白花，我会为公司创造出远高于你们投资的利益......”
说到后面，牧籁音似乎也有些不自信了，激动的语气渐渐平息，胸脯微微起伏着，
“我需要钱，要很多很多很多很多钱，我要过上上等人的日子，要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不会再受他人冷眼，我才不会混日子，才不会混吃等死，那点混吃等死的钱够谁用啊。”
“哈？”
“小鹿！”
黎安欣小脸有些严肃，制止了还打算继续说什么的森鹿，而黑发少女则是啧了一下，抱胸撇过脸，不再言语。
温小彤被夹在二人中间，看着森鹿，又看了眼眼眶微微泛红的牧籁音，赶忙来到红发少女身后打起了圆场，捏了捏红发少女肩膀，将脑袋凑上前：
“好啦好啦，消消气都消消气，有时候少女偶像的天赋也不能光看歌声对不对，至少籁音长得好看，嗓音也算好听对不对？唱歌能力是可以练的嘛！”
说着，温小彤向黎安欣眨着大眼睛，
“可恶，那种高冷红发御姐的人设也是很吃香的好不好，籁音我在带来前就试过妆了，很好看的真的，安欣～信我的眼光嘛～就这一次！”
见到温小彤这样，黎安欣当然不会拒绝，本来她出现在这也只是个过场，能有人帮她做决定再好不过了。
见到合同签署后，红发少女才稍稍松了口气，看向黎安欣的眼神坚定：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牧籁音离开了这个让她感到压抑的办公室。
“三天后记得过来报到，到时候同期的艺人都要培训，再过不久就到你们上台表演，届时才考虑长期合同的事情哦～”温小彤善意提醒。
“我当然知道。”
见到牧籁音离开后，第二名戴着般若面具的湛蓝发少女上前，指了指自己在登记薄上的名字：
“请多指教，老板。”
黎安欣定眼一瞧：
“幽鬼？”
“是艺名，我没有本名，镜城个人信息上登记的也是这个名字。”少女幽幽道。
黎安欣疯狂汗颜，看向温小彤。
而温小彤比了个大拇指，示意没有问题。
“幽鬼......对吧，那，你有什么才艺呢？”
“请您过目。”
微微颔首致意过后，温小彤早有准备的打开了音乐，伴随着古东洋时期的管弦乐回荡在办公室中，面戴般若面具的少女将白皙的手臂缓缓伸出衣袖，脚尖轻踮，缓缓向前一步而来。
少女的舞姿柔美，像流淌的清泉般优雅轻缓，动作舒缓中又不失舞者的力量，日常的服饰在少女的投足间竟显得翩翩，缓歌缦舞，在场的众人为之愣了神，直到悠扬的萧声渐渐远去，少女才渐渐停了下来，像往常般重新变得安静。
“很可以啊！”黎安欣赞扬道。
“是吧是吧安欣，一眼就能看出来底子，我的眼光当然是很不错的！”温小彤附和道。
“我是艺妓出身，在这方面的天赋，我自己还是清楚的，我知道大众需要的不是这种舞蹈，所以我也会去学。”幽鬼少女说。
“但是，我也必须要让你们知道我最真实的一面。”
幽鬼少女轻声说着，将自己的般若面具摘下，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只见幽鬼少女的脸部到处都是烂疮与严重的烧伤，甚至没有五官，眼部，嘴部的区域都被溃烂的皮肤填补。
“这，这是......”
见到众人都露出惊愕的表情后，幽鬼这才默默将般若面具戴上。
“在小时候的一场火灾中，我浑身都被严重烧伤，濒死之际，我向邪神祈祷，邪神收走了我的五官，也将我从地狱拉回，从那往后我便没了自己的姓名，只是一只游离于人间的幽鬼。”幽鬼默默说。
“邪神？”
幽鬼少女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解释这个。
少女的笑让人不寒而栗，明明脸上五官，却能明确感觉到，面具下的少女是在‘笑’。
见此，温小彤继续说：
“安欣，那种一直戴着面具，保持神秘的美少女形象也很受欢迎的哦，那种朦胧感，你能懂吧，光是月光下的一道背影都是多少小男孩女孩们的憧憬了，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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