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有情先开口回了大叔的话“这里是我朋友家,她今天带我回家。”指了指姚曦。
大叔恍然大悟
“是姚曦吗?我是姚光军啊!你还记得我吗?那么多年不见了,长大了,比小时候更好看了,和你妈妈一样。”
姚曦也想起了这个大叔的身份,是村里老家的一位同族,按辈分是姚曦的叔叔,自己也知道了那些框框是干什么的,是晾晒祭祀用的黄纸的。
“十一叔,我也想起来了,确实好久不见了。”姚光军在族里排行十一,平时做祭祀用品的生意。
“你姨夫他把这租了给我用,所以我上了把锁,等会我也给你一把钥匙。”姚光军放好车来开门,院子里面晒满了黄纸,房间里面也放着一些蜡烛之类的东西。“上面的房间没有动,都锁的好好的,有时间记得回村里看看,也不远,几里地就到了,回祠堂拜拜也好。”
“好,我会的。”
姚曦礼貌向姚冠军致意,转头看向里面的场景,往日的景色不断在脑海中浮现,那边分叉大树枝上还吊着两根残余的烂绳索,是父亲弄的秋千,结果一高一低不平整,还不如去学校那个;门口正中大堂虽然放满了箩筐,在姚曦眼里,那里仿佛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一家吃饭闲聊的地方!提起手揉了揉眼睛。
“十一叔,你以后想用随便用好了,不用理会那家人,这是姚家的房子,是我的房子。”
“这样也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有什么难处记得回村和我们说,不然我们也不知道。”
“嗯。”姚曦让十一叔忙活自己的事情去,自己带着觉有情走上二楼,一扇铁门立在楼梯旁的入口那,镀在表层的不锈钢有些已经脱落生锈。
姚曦找出钥匙,将铁门打开,由于太久没有打开的缘故,门锁还卡了一下,费了好大劲往外拉才弹开。
一股腐朽充满灰尘的发霉味道扑面而来,姚曦和觉有情赶紧避开,打开楼梯转角的窗户通气,胖路易早早钻回了后面。
觉有情拿着一根生满锈迹铁条看向姚曦,一端是一个半弧形的钩,一端是一个断掉的缺口环。
“曦曦,你家这窗户质量不太行啊!我轻轻一碰就掉了。”
“老古董了,不用太在意,这些都是上个世纪的东西。”
觉有情把铁条卡了回去,不在碰窗户的东西。
待里面的污浊气味消散了点之后,几人走了进去,胖路易直接跳了下来,在地上面沉积的灰尘上留下一个个印记。
算得上空荡的地上堆着一些碎纸片,烂盒子,靠墙的唯一一张桌子堆积着一堆堆的木粉,木板被蛀虫啃得像横切开的蚂蚁窝构造一样;下面的抽屉半拉开,里面要么放着本烂日历书,要么已经空了。
姚曦和觉有情将两两边的窗户打开,墙上的灯管早已经损坏,只留下底座和两根线头。
“家徒四壁,不过不用担心,我会顾家的,曦曦,跟我不会委屈了你的。”觉有情拿起那本烂书日历看了看,二十多年前的产物了,虽然有些页面被啃掉了,还是能看清剩下完整那些。
“那委屈你了。”姚曦来到左边的阳台过道上,左边护栏上是一排蓝色玻璃窗户,已经发灰;右边是并排的几间房子,房门老旧褪色。
“我委屈点没什么,谁让我是家中的顶梁柱。既然知道我委屈,那晚上记得好好伺候我一下。”觉有情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转头看了看上面的蜘蛛网转移视线。
胖路易到处跑了一圈后,沾一些蜘蛛网和灰尘,黑色毛发看着灰灰的,白色部分毛发则灰黑灰黑的,舌头不断吞吐,像是在呕吐一样。
“胖路易别乱窜了,跟着我来。”姚曦走去房间。
觉有情也跟上,看着猫猫吞吐舌头的样子,有些戏谑地开口“小胖猫,你是咬到死老鼠了吗?”
胖路易瞪了眼觉有情,挥了挥猫爪,示意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打开第一间房,几人走了进去,胖路易入门就往床底桌底下面钻来钻去。这里是姚曦父母的房间,后面窗户旁的桌子还嵌着一面镜子,细密的灰尘吸附在上面,被布抱着的相框倒盖在桌子上。
还是一样的场景,姚曦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早被某人分完了,是有什么呢?
觉有情拿翻起桌上的相框,将抱着的格子布拆开。
“这就是你爸爸妈妈吗?可以啊!在那个没有科技与狠活的年代作不了假,郎才女貌。”
照片是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子和一位和姚曦有着几分相似的女子,穿着那个年代的流行衣服,互相依偎在一起,后面背景是照相馆典型的风景布。
“放心吧,叔叔阿姨,我会照顾好曦曦的,有我一碗饭吃就有她一个碗洗…”
姚曦都快要被觉有情的话给逗乐了,也明白她这样子是为了开解自己,缓解一下气氛。胖路易也带着一身厚厚的蜘蛛网跑了出来,显然没能抖掉,反而沾了更多,看来这猫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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