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飘过，药苦载着张甜即将到达目的地。
车速渐缓，这夜晚的街道上，行人还算挺多。
而这也导致了停车的地方很少。
药苦只能找了个稍远的地方停下，然后拉开车门下车。
靠在副驾驶车门上的张甜还在发呆，直到药苦敲了敲车窗，她的眼神才有所变化。
目光侧移，张甜和药苦对视一秒，然后就下了车。
虽是夜晚，但这天气依旧炎热，可这二人的衣服却不是很符合天气。
超凡者穿衣都很随意，反正天气对他们并无影响，唯一有问题的就只有引人注目这一点了。
两人并肩走着，这次她们没有一前一后，也不知是为什么。
走出停车的地方，两人终于来到了人行道上，这里的灯光很充足，行人也还算多。
低头走路的人不多，偶有一两人会被张甜和药苦吸引，因为这衣服也太不正常了，这些人甚至有些怀疑现在的季节和温度。
张甜没有在乎异样的目光，她现在只想快点到达店里吃完，然后回“家”。
想到这个名为“家”的地方，张甜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药苦后背一凉，她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而这不对劲的源头，正是张甜散发出来的。
用余光观察张甜，药苦没有询问，也没准备询问。
人总会有些隐私，只要不伤害别人就没有问题。
恰好张甜给药苦的感觉，正是没有伤害别人。
这感觉没有问题，因为张甜确实没有伤害别人，她伤害的是衣服。
至于这些衣服的拥有者林文会不会有意见……大概是不会吧。
…
十分钟后，两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附近，她们一路上步伐都很慢，可以说是在散步。
这十分钟内，大部分都是药苦在说话，张甜则是会回复几句。
这样子看起来不像师徒，反倒像朋友。
“前面左拐就是了。”药苦指向前方左侧道。
来到拐弯处，药苦见那家店里还有灯光，顿时放心不少。
看来自己的徒弟可以吃到想吃的东西了，虽然张甜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想吃，但也无所谓了。
略微加快步伐，药苦刚来到这家店的门口，就听见了一声脆响。
那是骨头的声音，药苦不会听错。
她回头一看，就发现张甜的左腿悬停在半空，而更后面的地上还躺着一个男性。
这男性的脖子彻底粉碎，完全无法支撑大脑，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导致这男性脖子粉碎的张甜，也收回了左腿。
第一次杀掉人类，张甜并无不适，对她来说，人类和非人类没有区别。
张甜这一脚，直接让这热闹的街道炸开了锅，不论有没有在吃饭，这些路人都开始了逃跑。
比起围观，他们还是更想要活命。
药苦看了眼地上死去的男子，然后大致猜到了什么。
张甜没有解释的打算，她知道自己的师傅会明白的。
“看来是不能吃了…”药苦无奈道。
“先走吧，路上顺便叫善后小队。”
张甜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药苦走了起来。
路上，药苦打完善后小队的电话后，就开始了感叹。
“我们调查员出来活动，总是会遇到这种事情，真是麻烦啊。”
“下次用药吧，尸骨无存收拾起来方便。”
听着药苦的提醒，张甜回应道：“知道了。”
走回去的路程有些无聊，药苦就顺便开始了推测刚才的经过。
那被张甜一脚踢死的男性身上有酒气，并且药苦在这男性死亡之前，还感到了一股细微的恶心气息。
这恶心的气息，药苦可以肯定是那男性散发的。
只靠这些，药苦就能推测出事情的真相了。
那男性看见张甜，然后就有了某些念头，然后他刚靠近张甜，就被一脚踢碎了脖子。
如果只是想说话的话，那这男性可能不会死，但他的手不老实，所以还未靠的很近，就被张甜下意识的反击了。
其实张甜的近身战斗并不强，但这男性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一脚踹死也很正常。
这种事情很常见，超凡者的相貌大部分都不错，有时出来就会遇见这种事。
张甜这还算温和的，起码那人的尸体还算完整。
现在只要等善后小队确认好事情的真相，张甜就不会有任何事情了。
至于会不会有误判，这也不是没可能，但反正现在还没出现过。
其实这并不是调查员的特权，这只是很普通的正当防卫。
联邦的每个人都有无限防卫权，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人就是源源不断的冒出，难以根除。
或许是直接杀死的案例太少不能震慑，也可能只是这些人的控制力太弱。
推测完事情的经过，药苦就开始询问起张甜是否准确。
张甜认可的点头，药苦的推测和事实一致。
她感觉有人带着恶心的欲望靠近，然后张甜就选择了回击。
事情就是如此简单，只是可怜了那些路人和开店的人。
饭还没吃，钱还没赚，就只能被迫逃跑。
这次药苦加快了步伐，所以她们很快就回到了车上。
望着在副驾驶心不在焉的张甜，药苦只能自己思考吃什么。
她并不打算结束，这件事不能影响她的心情和行动。
在药苦为吃什么烦恼时，张甜却在思考一件事情。
这事情对她有些重要，那就是林文的衣服不多了。
准确来说，是没有被她触碰的衣服不多了。
被张甜触碰的衣服，总会沾染上她的气味，这也就导致了味道不纯。
想到这里，张甜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实，她和刚才那男性似乎没什么两样。
虽然干的事情表面不同，但本质其实是一样的。
不过张甜已经不想管了，反正衣服也碰了，如果林文想杀自己，或者有别的惩罚，她都会选择接受。
…还是有些不对，如果自己真的是这种人，那是不是应该自尽才对呢…
就算林文之后选择不对自己怎么样，但这种行为本就不对……
转念一想，自己只对林文这样，那么林文同意了，似乎也就没有问题…
很纠结，张甜最终还是放弃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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