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完颜阿骨打的圣旨传达，前线的战士们停下脚步，整齐列队，向着白水跪拜祭拜。我亲自持炷香，神情庄重，恭敬地向着天空高声祈祷：
“感谢上苍的庇佑，保佑大金国军队获得战争的胜利！”
伴随着祈祷声结束。
完颜阿骨打说：“吾等壮士，听吾一言！此番之战，我辈必胜，辽国贼寇必败！勇士奋勇向前，壮志凌云，视死如归，必定能战胜辽国敌寇，铲除其嚣张气焰！”
阿骨打慷慨激昂之言，使得众人眉目坚定，斗志昂扬。他们踊跃朝白水祭拜叩首，随后心怀虔诚，齐声呼应：“必胜！必胜！”
浑浊的天空变得清澈明朗，红日高悬，光辉闪耀。
继续前进逼近鲁古城，眺望辽国军队，其势如连绵的云灌木。
完颜阿骨打道：“辽国军心动摇，情势胆怯。虽然众多但不足为惧！”
随即奔向高阜布阵。
在广阔的战场上，腥风血雨，战鼓震天。完颜阿骨打高坐在雄壮的战马上，身披重甲，手持长枪，威严凛然。他驰骋于敌阵之间，宛如一道狂风暴雨，所过之处，敌人无不溃散。
战马奔腾，烟尘弥漫，鲜血横流，尸横遍野。
然而……
这次的战役与此前几次的击溃不同。
大金多次往返，辽军运用迂回以战术一一应对。
“辽军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完颜宗弼愤愤道。
那晚，将军们围在完颜阿骨打的营帐内复盘前几日的作战情况。
营帐内，氛围紧张而又庄重。帐篷内悬挂着油灯，微弱的灯光投射出淡淡的光晕，将将军们的影子映照在帐篷的壁幕上，桌子上摆着羊皮地图和兵符。
“他们想用庞大的军事数量和武器消磨大金的军事实力。黄龙府内有民，吃的是民之粮，实在不济喝人血吃人肉，总能等到辽军的支援！天煞的。”完颜辞不失道。
我内心也是愤愤不平：“听医疗团的士兵说，他们赶平民到军队。”
阿骨打端坐于桌前，他身着华丽的战袍，头戴头盔，显得威风凛凛。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宛如隐含着无尽的智谋。他开始发表讲话，声音沉稳有力：“他们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分散大金军队的注意力和军心。呵，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
“真是不择手段，太可恨了！” 我握紧拳头，愤愤不平。
“宗雄率领右翼先击辽国左军，左军节节败退。左翼军队出其阵后，辽国右军却全力反击。眼下需要在短时间内突破重围，还会有一线生机。不然就得无功而返。”完颜辞不失道。
“但突破重围需要强大的力量和耐力方可。”完颜宗弼说。
完颜阿骨打没有很快接话，他在图纸上画画改改，眉头紧蹙，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突然，他眉目舒展：“明日使战士休憩，我等驻守原地。对于辽军挑衅，一概不予应对。”
“可这样，辽军岂不是以为我们不敢应对，认为我们打不过他们？”完颜宗弼说。
“所欲即是也。”完颜阿骨打道。
完颜辞不失一下子就Get到阿骨打内心的想法，肃穆地点头，起身离开。其他人或怀着疑惑、或低头沉思、或点头了解地一一离开。
等众人全都离去，营帐内只剩下完颜阿骨打与我。
“小萨满，彼即可进场矣。”完颜阿骨打浓密的眉毛像两道弯弯的长弓，目光炯炯，嘴唇线条高贵，微微上扬，语气刚毅和果敢。
我先是一愣，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娄室、银术这段时间一直艰苦受训，铁浮屠军队也按照马扩的教习方式日夜备战，就等您一声令下，即刻可出。”我想了想继续说，“从刚刚他们的描述上下，辽国的军队力量全数放在中坚，仿若铁盾，坚不可摧。那么便需要重击，一击击溃。”
“然。”完颜阿骨打赞许的点头。
深夜晚悄然来临，我躺在简陋的营帐中，思绪万千辗转反侧，甚至很紧张很兴奋。
有种自己参与研发的武器要拉出来使用，效果和实力到底如何，明日便可见分晓。
“或许后天便是硬仗，得去马厩检查一下它们的身体状况。”我穿上衣来到马厩。
马儿们已然穿上铠甲，寒风中冬季深夜，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银色的光辉，笼罩在简陋的马厩内，铠甲在月光下闪耀着微弱的光芒。
我手持着灯笼，为马厩带来微弱的明亮。
“番茄（栗子的侄子之一）、香蕉（栗子的儿子之一），你们明天要上战场了。记住要以攻为守，平安回来。”我喉头有些哽咽，细心地为它们梳理着毛发，清理着铁艺铠甲上的尘土，安抚它们的同时也试图叮嘱它们。
马厩的氛围安静而祥和，偶尔可以听到它们发出低沉的嘶鸣声，仿佛在回应着我的话语。
“你们一定要听搭档的话，与他们一同驰骋沙场。”我轻声说着。
我突然间便有了送子出征的老母亲之情，内心的祈祷、期盼、不舍、无奈之情油然而生。
我轻抚着它们的鬃毛，耳边除了风声之外便是军营内战士们疲惫的鼾声。
“暴风雨前的宁静，应该就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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