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默所有的注意力和攻击，都在楼穹身上。
就像是一个横冲直撞的莽夫，对另外三人毫无防备。两侧门户大开，给了肖青和赵云山极好的机会。
二人几乎是没有犹豫，立刻使出平生所学，攻向林默。
要是能于两军阵前斩杀汉王，他们同样能够扬名立万，更能获得益南军士的崇拜。
程留孙也没有丝毫迟疑，手中长枪横扫而出，直取林默的脖颈。
三人齐攻，而林默的武器还在半空中，想要回救显然已经来不及。
然而，林默压根就没有放弃楼穹的打算，全力一击，打在了楼穹的三尖两刃刀刀杆之上。
“砰！”
巨大的声音传来。
楼穹感觉自己被从天而降的一座大山砸中了，整个人从马背上飞了出去。而他胯下的那匹上等战马，难以承受恐怖的巨力，四肢从膝关节处直接爆裂开来，喷出一阵阵血雾。
战马跪在地上，发出凄惨的鸣叫。
再看楼穹手中的武器，被林默这一枪硬生生地砸弯了，变成了一张弓胎。
那可是用精铁打造的兵刃啊，跟随楼穹八年了。居然被林默，一枪砸弯！
难以想象，那一枪要是落在人身上，会变成什么样。
楼穹这才意识到，之前与林默一战，林默压根就没有用全力。眼下，才是林默真正的实力。
不过跌落马后，尽管双臂发麻，暂时失去了知觉，可楼穹并未气馁。
因为林默攻击了他，自己肯定会被另外三人击杀。
程留孙三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然而下一秒钟，就惊掉了他们的下巴。
只见三柄铁枪命中林默的身体，却尽数被金钟罩给挡了下来。
铛铛铛！
犹如击打在坚硬的钢铁上面。
如此恐怖的一幕，令三人当场呆住。
他们的脑海中冒出一个问题：这……还是人吗？
林默可不会给他们时间发呆，反手一枪，将肖青刺于马下。
破晓锋利的枪刃，轻而易举的刺穿了他身上的盔甲，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个血窟窿。抽回长枪的时候，枪柄顺势击打在赵云山的脑袋上。
“哐当！”
赵云山的头盔出现一个凹坑，脑袋瞬间裂开。
仅仅一招，便干掉了两名宗师境强者！
庲降军和蛮军，皆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可能！”
程留孙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猛地一枪劈砍在林默的身上，使出了全部的力气。
可是回应他的依然是金属撞击的声音，以及一串火花。
林默没有受到死亡损伤。
此时的程留孙，仿佛从云端跌落，失魂落魄。
林默一枪拍在他的腹部，将其从战马上击飞了出去，落在楼穹身边。
“哇……”
程留孙口吐鲜血，面色惨白。
林默上前，用枪指着二人，道，“你们败了，遵守诺言吧，宣誓效忠于我。”
此刻，全场寂静。
庲降军和蛮军全都傻眼了，他们没想到林默居然这么强。
“那金光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抵挡一名大宗师巅峰，和两名宗师强者的攻击？”乌戈内心震颤，“难道，他真的是神？”
不论金光还是大炮，都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当了一辈子凡人的他们，从未见过这种恐怖的东西。因此推断，乃神之所为！
面对林默的铁枪，楼穹扶起程留孙，两人沉默了起来。
他们败了，败的非常彻底。
一股强大得挫败感，席卷二人。
楼穹苦笑道，“罢了，既然大势不可为，便顺应大势吧。”
他现在相信林默是神仙下凡了。
作为凡人，他自当膜拜。
因为楼穹想不出来，这世上还有谁，能够与林默抗衡。就算是大乾的十大战神来了，也无济于事。
凡人，怎可与神斗？
只见他弯下腰，单膝下跪，“我楼穹，愿赌服输，从今以后听从汉王驱使，绝无二心。”
程留孙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凄惨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战场。
“败了，终究还是败了。”
只见他拔出佩剑横于脖颈。
“程将军！”
楼穹大惊，连忙阻止道，“你我已经尽力了，不必如此啊。”
程留孙却惨笑道，“楼将军，不必劝我，这一战我败的心服口服。”
“那你为何……”
楼穹不解。
只听程留孙解释道，“当初追主上之时，我曾宣誓：生为其人，死为其鬼！我不愿违背对汉王的承诺，又不愿抛弃对庲降王的忠义，唯有一死，可信义两全。”
他看着林默，眼里已经没有了恨意。
数秒过后，他毅然决然，横刀自刎。
庞大的身体轰然倒下。
林默并未阻止他，因为这种人从一而终。他对楚恒的忠义，已经刻进了骨子里，这种忠义不比契约卡差多少了，就算拦下他也无济于事。成全他，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只是有些可惜，他一开始效忠的人不是自己，否则必能成为一位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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