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
小女孩跑到镜子面前，转了一圈，高兴地说，“哥哥，你和我姑姑一样厉害。”
沈晏宁笑起来，“那珊珊你认识那个人么？”
“不认识，我没有见过他。”张珊珊歪着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但是我记得姑姑脸上的神色却很焦急。”
“那哥哥给你看几张照片，你看看认不认识他们？有没有你那天见过的叔叔？”沈晏宁晃了晃手机。
小女孩曲起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了个“OK”的手势。
沈晏宁打开相册，新建一个文件夹，将几张男性照片移动到这个分组中，目前的嫌疑人——张小凤的男朋友，崔航的照片也在其中。
他将手机递给张珊珊，张珊珊仔细地看着这些照片，缓缓地摇头，“都不是，我那天见得人都没有在这里面。咦——怎么还有姑姑的男朋友呀？”
她指着其中一张，“这是姑姑的男朋友，但是我那天看到了，来找姑姑的人不是他。
“我那天还朦朦胧胧听见找姑姑的人说，‘快，——别——你别担心。’”
她噘起小嘴，看向院外，“都怪小花，那天如果它不叫，我就听全了。”
沈晏宁挑了下眉，知道向林的分歧就在这里了。
在向林的报告里写着，他认为小姑娘当时看到的男人就是崔航。
小姑娘当时刚醒，可能睡得迷迷糊糊中没有看的太真切，所以才说那天来找张小凤的人不是他。
向林认为是两个年轻人谈恋爱，但是女方是认真的，男方却只是想玩一玩罢了。
结果张小凤怀孕了，两个人在打不打掉孩子的事情上发生了争执，崔航就起了杀心，想要摆脱张小凤的纠缠，才有了后续焚尸灭迹的案子。
但是小姑娘却分明知道自己当时看见的不是崔航，就刚刚的表现来看，她认得崔航，却不认得那个来找他姑姑的人。
后来记者、自媒体来张家采访，挖新闻，问出了这一点。
崔家知道后，觉得警方故意找替罪羊，冤枉他家孩子。
闹到wb上，一时间舆论哗然。
沈晏宁陷入了思考，目前这里的线索只能到这里了，接着就要看图侦那边对监控录像查看的结果了。
他站了起来，张小龙也跟着站起来，“谢谢，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们配合调查。”
“哪里的话，您太客气了。”张小龙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哥哥，你会找到我姑姑嘛？”小女孩瞪着大大的眼睛，语气有着期待。
沈晏宁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温柔地说，“我一定会告诉你她的事情的。”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歪着头。
沈晏宁拉开了驾驶位的门，坐了上去，他启动车子，掉头，又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张小龙和张珊珊。
轮胎压上土路面上的小石子，黑色的迈腾颠簸而去，融在安静的夜幕下。
回到小区的时候，沈晏宁把车子停在停车位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他熄灭了大灯，趴在了方向盘上。
片刻后，他下了车，从地下车库的电梯回到了自己家的楼层。
他推开门，小橘子站在鞋架上歪着头，看着他。
“喵~~~”它仿佛在说，你回来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小橘子的头。
“吃饭了么？”郁琮拿着书，从客房走出来。
沈晏宁摇了摇头，他这一天开车奔波了一百多公里，勘察现场，搜集证据。
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他还真没有感觉到饥饿。
但是郁琮这么一问，他却觉得饥肠辘辘起来。
“你去洗漱吧，出来吃饭。”
郁琮有些嫌弃的挥挥手，钻进了厨房。
沈晏宁失笑，“我说缉毒支队这么悠闲么？你队长居然放你这么多天假。”
“他是怕我再追着——”郁琮的话戛然而止，最后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遇到了麻烦？”沈晏宁半天没有等到回话，有些奇怪。
“工作上的事情也就是那些，总会解决的。”郁琮把挂面下到滚开的水里，轻声说道。
沈晏宁扭开淋雨的开关，他想了想，大概能猜到郁琮在查谁，但他也没有过于担心，他相信以对方的能力，这些问题都会得到解决。
第二天早晨，被堵在路上的沈晏宁接到了蒋大力的电话。
“沈副，我们找到了嫌疑车辆。”对面传来的声音疲惫又兴奋，看起来又是熬了通宵。
“这么快？”这速度简直不可思议。
“谢谢夸奖。”蒋大力笑道，“你到局里的话，直接来图侦吧。”
“好，辛苦了。”
沈晏宁挂了电话，忽然想到了谭梁的话，【过意不去你回来就带杯雪雪柠檬水吧。】
但是大早上的喝这个好像有些不太好。
车流向前涌动，他思考了一下，转动方向盘，将车子拐入右侧，从这边去局里的路上他记得有个早餐店。
当天拎着豆浆油条还有包子进入到图侦的时候，图侦里面的人都正端着马克杯喝着黑咖啡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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