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凡不想走远，恰好的酒店里就有宵夜，索性的就直接进去了。
啤酒六瓶，对半分；简单的点了两个菜。
“鹿凡，老哥先谢你了。这今后，还得常回来呀。”
卢建军基本算得上是最后的纽带，今天也彻底的断掉了，老马留恋中有些感慨。
“该说声感谢的是我才对。马院长，就怕您秦州的房子装修完成后，就该烦我见天的上门讨酒喝喽。”
鹿凡回应，等于正式的把两人今后的友谊锁定到了仅限于私人关系上。前途美好，鹿凡也的确没有了来秦都继续兼职的精力。
这座城，对于今后的鹿凡来说，也必然的将会越来越陌生，淡出自己的生活。
老马感慨，两人先喝了一杯。
“就真不问问我咋过来的这么早？
……那谁，不但没找咱们医院任何麻烦，甚至还表达了感谢和慰问呢。
……也包括你。”
老马主动开了话题，自问以后却又一口气的自答了。
鹿凡面色平静的听完。
“事实上我更关心，这台有我没我其实都不会影响最后结果的手术，您为什么还非要最后把我又拉扯进来呢？有点不近人情了，马院长。”
鹿凡却有着自己最想得到答案的疑问。
老马笑了，伸手指点着鹿凡。
“说我不近人情？这个人情还小吗？
被人认为老好人了一辈子，临退休了却突然来了这个扶正的机会，说不开心、不得意那肯定是假的。
但既然手中突然就有了这个权利，老哥我最想做的反而是尽量弥补掉此前的一些遗憾。
我老马这一辈子，自认为最亏待的就是你了。多少次的承诺最后都还是把你委屈了。
你肯定也认为我就是玩玩嘴皮子，却不知道背后其实我也在跟人斗，跟人破了脑袋的去争取，只可惜人言轻微，人家是抱团的一窝呀。
但凡当年有一次，我能坚决坚持了，鹿凡你也不会是去年离开是的那种局面。
所以老哥很后悔，得了位置后最想做的事里就包括怎样的弥补你。
都是男人，我肯定能猜透你的心思。
今天这台手术，老哥我承认，是有上头的人专门打了招呼，指名道姓的让你过来参与手术的。但那些人说话，现在的你肯定也明白，都是习惯于靠你自己去领会的。
我只能大概猜到这里头应该是有些猫腻的，但好在你的头脑是始终清晰的。
他们没说清楚！所以进手术室之前，我也就顺势推舟的把主刀的位置给自己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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