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昨夜的营地。
清晨的露珠在草叶上闪耀，空气清新宜人。
伴随着温暖的阳光，凌霄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醒了。”
顾玄鹤随意打了个招呼。
明明自家师尊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凌霄却朝气蓬勃的举起手，愉快的打着招呼。
“师尊、呸，师兄早！”
他刚出口的师尊，因为胡黎静和庄瀚的回来，硬生生改成了师兄。
慌里慌张舌头打结的样子，不复之前的潇洒愉悦，却让顾玄鹤不经意的揉了揉鼻子。
只为用手遮住自己嘴角不经意浮现出的一抹笑容。
他才不是嘲笑他！
他只是觉得这一幕有点好笑而已。
凌霄在他眼中一直是个严谨的人。
原来为自己设置了最强的锁仙阵，为了防止自己逃走更是封了自己的内力。
而这还不够，金锁扣脚踝，身子每天被折腾的软弱无力。
那时候别说是跑，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此刻，他竟然也会犯这样的错误。
顾玄鹤觉得自己像是在重新认识凌霄这个人。
不同于顾玄鹤的思索，凌霄则在问好结束后准备再次懒散的坐在飞行法器上，继续今日的赶路。
突然，一道声音带着疲倦和怨艾，幽幽的从背后响起。
【凌霄，你是不是忘了我了。】
原本还有些惰怠的凌霄瞬间惊醒，眼神不经意的划过各做各事的众人，旁若无人的关心道：
“夜老，你怎么回来这么快啊？是汪岭郡那边没有发生重要的事情吗？”
他知道，自己和夜老的对话，别人是听不到的。
夜老盘膝坐在他后面，长长的叹了口气，眼中竟然有些羡慕。
【你那好师尊留了后手，他把龙泉剑留在那边了。】
【直接当着我面，把搞事情的家伙给一剑宰了。】
【那下手，毫不留情。】
凌霄瞬间来了兴趣，坐在飞行法器后面缠着夜老讲昨夜发生了什么。
正当他盘膝准备认真听时，夜老却突然靠近了他。
神情有些疑惑的在他的脖颈间看了看，随后又闻了闻，像是在确定什么。
眉头紧皱，化为实体的手指轻轻从凌霄的脖颈间擦过，神情中除了警惕更多的是小心谨慎。
【你怎么受伤了？姓顾的他伤的你？！】
【你身上没有别人的气味，所以只可能是姓顾的他搞得。他要是想要杀你，你就跟我走，我保证你一年成元婴，三年到化神，十年咱们让整个修仙界为之震撼！】
面对夜老的关心，凌霄只是耸耸肩。
“他要是想要杀我的话，昨晚上就差一点。”
凌霄的两指轻轻地划过脖子的伤口处，另一只手却在解脖子上缠绕的绷带。
“昨晚那把剑，就差一指，就可以要我的命。”
“可是他没有杀我。所以师尊应该不会和他们一样，对我有那么强的恶意。”
凌霄脖子上的绷带已经全部解开，明明昨晚有着很深伤口的脖子，今早却已经完全恢复。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他的理智压过了他的厌恶。”
凌霄的声音很轻，但是他说出的话却有万钧重。
就连夜老也皱紧了眉头，认真分析每一个可能的可行性。
只是分析还没过片刻，他就被凌霄身上顾玄鹤的气息彻底吸引。
略微感受，夜老脸上的认真瞬间变了，有些玩味的抿抿唇。
“你们两个不会昨晚上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做了个鼓掌的动作。
看的凌霄那是一脸懵。
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为啥还要鼓掌？
有师尊的气息不好吗？
而且这不是夜老需要的吗？
难不成夜老出去了一趟，脑子坏掉了？
夜老见凌霄一脸疑惑，看起来就是毛头小子的样子，忍不住附耳轻轻地叨叨了两句。
理解意思的瞬间，凌霄的耳朵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原本盘膝的坐姿被他硬生生换成了双膝立在面前，可以环抱将脸颊埋起来的姿势。
只为了掩盖住他此刻通红的脸颊。
他埋在膝间，声音闷闷的：
“夜老，没有的事。就是睡了一觉。”
这话一出口，凌霄瞬间意识到了不对。
他还没来得及改口，就听到了夜老悠长的：
【呦~】
【你这是不打自招？】
凌霄明知道夜老是在开玩笑，却依旧有些哭笑不得。
“夜老，别打趣我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
他抬头的瞬间，脸颊上的绯红已经尽数消失，眼神中剩下的，只有无尽的严肃正经。
“夜老，这些气息够你恢复一点吗？”
见此情景，夜老也没有在打趣，直接捞起覆盖在左手臂上的袖子，半条手臂已经凝实好，不再复当年若隐若现的样子。
【这次只有实体，没有记忆。】
“能恢复就好。”
凌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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