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栋低头一看,立刻明白了这是在调侃上次雨夜他骑车载她的事。那自行车画得歪歪扭扭,小人更是简陋,却透着一股生动的俏皮。他也拿起笔,在那个打伞的小人旁边,画了一个更小的、被雨淋湿的、愁眉苦脸的侧影,然后画了个箭头指向自行车前面蹬车的位置。
田雨看到那个“淋湿的”小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他是在自嘲那天淋雨,忍不住低下头,把脸埋在臂弯里,肩膀抖动得更厉害了,显然是在闷笑。笑完了,她抬起头,眼角还带着笑出来的泪花,在笔记本上快速写道:“债主大人辛苦了!小人无以为报,唯有认真听讲,共同进步!”后面跟了个她自己发明的、敬礼的小人符号。
刘国栋看着这行字和那个可爱的符号,嘴角的弧度也加深了。他没有再写什么,只是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笔记本上那个“共同进步”,然后收回手指,重新将目光投向讲台。
田雨的心,却因为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和那未言明的默契,怦然跳动。她感觉脸颊有些发烫,赶紧也坐直身体,假装认真听课,手里的新钢笔却在指尖无意识地转动。
自从上一次刘国栋冒着雨送她回宿舍,田雨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刘国栋的样貌。能力,还有工作。一点都不差,田雨,要是没感觉,那哈就有问题了,可女孩子的矜持,到底是让田雨只能做到这一步。
再主动的话,田雨都觉得有些太过分了。
张老师写完一板书的计划指标分类,端起搪瓷缸喝了口水,教室里暂时只有他喝茶时轻微的吸溜声和学生们笔尖划过的沙沙声。
趁着这点空档,刘国栋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旁边看似认真记笔记的田雨。
田雨转过头,用眼神询问,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
刘国栋微微侧身,靠近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带着明显的调侃笑意,低声说:“诶,田雨同志,我有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田雨被他这故作严肃的语气和突然的靠近弄得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却努力保持镇定,也压低声音,配合地问:“刘同志有何高见?学生愿闻其详。”
刘国栋用笔尖虚点了点前排孙同学的后脑勺方向,眼里闪着促狭的光:“你看啊,刚才人家孙同学,那可是崭新一瓶黑墨水,主动奉上,态度诚恳。你倒好,看都不多看两眼,直接就给我推回去了。转过头,非得跟我这儿借那么一丁点儿,这买卖,怎么算都是你亏啊。”他故意把借字咬得重了些,“你说说,这是为什么?莫非是嫌人家的墨水牌子不够响亮?还是觉得我这半管子旧墨水,更合您田同志的胃口?”
刘国栋这话问得刁钻,带着成年男人看透小姑娘心思的那种了然和戏谑,目光含笑,静静地等着田雨的回答。
田雨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像是熟透的樱桃。她没想到刘国栋会这么直接地点破,还带着这么明显的调侃。
她心里又羞又急,还有点被看穿后的懊恼,但更多的是一种“既然你都问了,那我就敢说”的破罐子破摔般的勇气。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眼,虽然脸颊还是红的,但眼神却故意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迎上刘国栋含笑的目光,声音虽低,却清晰而快速:
“刘同志,你这话说的可没道理。”
天宇先是给刘国栋这话定了性,然后才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首先,我是主动找你没水,咱们俩的关系对彼此之间也有一定的了解程度,借你的东西,我并没有负罪感,而且你肯定也相信我的为人,我借东西,以后肯定能还,而你有不会有别的目的。”
她顿了顿,看着刘国栋微微挑起的眉毛,继续说道,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娇蛮:“其次,我这堂课只需要借那么一点,并不需要太多的墨水,前面那个同学拿一瓶墨水过来,对我来说根本没有用,完全是冗余的负担,我既然已经朝你开口借了,何必去欠别人的人情,更何况对方直接一瓶墨水递过来我肯定是心生警惕,我又跟他不熟,这东西讲的就是先来后到。”
她说得头头是道,把课堂上学的那点皮毛全用上了,最后总结陈词,声音放得更软了些,但那股理直气壮的劲儿没变:“所以,我不是不用他的,是我已经跟您这儿‘挂上号’了呀!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咱们革命队伍里,不也讲究个秩序吗?”
刘国栋听着她这番强词夺理、却又莫名透着亲昵和依赖的高论,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这姑娘,脸皮是越来越厚了,但这是强词夺理的样子,竟让他觉得十分有趣,甚至有点受用。
刘国栋摇摇头,笑道:“行,田雨同志觉悟高,原则性强,是我狭隘了。合着我还得感谢你维护了我们之间的友谊”
“那倒不用谢,”田雨见他笑了,心里那点紧张也消散了,胆子更大了些,眨了眨眼,用气声补充了一句,带着点小小的得意和狡黠,“你只要知道咱们俩的关系,已经从陌生人到了朋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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