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宁,其实,我除了‘我想你’这样的话,心里还有其它的感情在涌动着。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说罢,冷木阳慨然长叹,目光移到了别处,“缨宁,你知道,几个月前,就在你来冷家的时候,我死了妻子,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孩子……也没了。虽然我和我的妻子没有很深的感情,甚至……没有夫妻生活。但是,她毕竟是我的妻子,她和孩子的死在我的心里留下了阴影。这阴影……至今挥之不去。身为冷氏的总裁,白天的我运筹帷幄,镇定自若。可是,到了晚上,我经常会想到那场车祸,想到车祸,我的心里就会很难受……我真地很难受。缨宁,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这种感受。”
冷木阳看向缨宁的眼神是期待的,是温柔的。
缨宁用牙齿咬住了上嘴唇,就怕自己哭出来。冷木阳的感受,她自然都清楚。因为,她就是沈簟秋。那场车祸,还有他们在车祸中死去的孩子,也一样是她心头的痛。可是,这样的痛,她要怎么说?尤其当着外公的面,她更说不出口。只有隐忍地,任心头的痛苦一点一点折磨自己。
缨宁鼻尖发红,像是要哭的样子,还咬着嘴唇,控制着自己不哭,实在让人心疼。
——“冷木阳,瞧瞧你,又惹得缨宁伤心了!你走吧!”
姚启元走过来,毫不客气地赶冷木阳走。
缨宁仰面看着冷木阳,泪水滚滚而下。
姚启元心疼地揽住缨宁,直接挥手让冷木阳走。冷木阳将走,站在一米之外,跟缨宁说,“我处理完N国的事情,就会回云城。我在家里等你。”
分开,是为了将来能在一起。
冷木阳的眼神传递给缨宁这样强烈的信息。
她想坚强一点儿,可就是坚强不起来,最后,两手扒在外公的胸膛上,呜呜地哭起来。
“唉,你这孩子……真让人心疼。你……怎么就爱上冷木阳了?他这样的情况,你何苦来呢?”姚启远连连感叹。但是,他所有的疑问,缨宁都说不出答案。
这世间,爱情是最奇怪的东西。
爱,就是爱,不需要做任何解释。
*
N国的总统府大选之后整饬一新。南墨跟在助理的身后,目光所及,都是让他惊叹的装饰。助理将南墨带进了外交接待厅。厅内铺着藏蓝色的地毯,墙面上是巨幅的油画。油画是意大利的一位着名画家的杰作,十分地华丽。南墨低头,看到自己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毯的圆形花纹的中心,显得有些单薄。厅里开着冷气,空无一人,他渐渐感觉到了一股寒气。
总统突然要召见他,他既荣幸也有些紧张。
他在商场多年叱诧风云,在政界,还是第一次任重要官职,也是第一次到总统府来,紧张是难免的。
只是不知道,縢熠突然找他,所为何事?
说实话,让他在这样空旷的、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等着,他的气场似乎还不够。
——“南墨,让你久等了。”滕熠的声音如洪钟一样,在大厅里响起。
南墨受了惊,转身,看到滕熠伟岸的身姿,心里顿生敬畏。
不得不说沈簟秋的医术高明。
他可是知道当初滕熠受伤的情形,据沈簟秋说,那可是九死一生。没想到,现在居然恢复的这样好,那气势,完全在他之上。不,他是望尘莫及。
“总统阁下,您日理万机,我不敢浪费您的时间。”南墨躬身。
“哈哈,会说话。来,这边坐。”滕熠坐到舒适的沙发上,炯然的目光随之投向了南墨,“这里,是我接待外交大使的地方。用来接待你,你是不是觉得很荣幸?”
南墨惶恐,“是,我感觉非常荣幸。”
滕熠调整了坐姿,眼睛对准了远处的N国国旗,“听说,你和soso关系很亲密?”
Soso……
南墨受惊,在N国,只有关系十分亲近的人才会称呼对方名字的前两个音,滕熠突然说起缨宁的N国名字,还这样亲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滕熠他……
南墨按捺着,硬着头皮回答,“总统阁下,我和sosona是普通朋友关系。”
“嗯,很好。我觉得,你新晋了职务,也没有时间交朋友。既然是普通朋友,以后,就少见面,你把心思都用在政务上,我自然会看重你,你,明白吗?”
滕熠说话时,声音如鼓声,十分厚重,听得南墨出了一身冷汗。
在N国,滕熠是呼声最高的总统,但是,滕熠的手段,也是广为人知的。没有一个人不害怕。现在他身居总统的高位,若是想整治一个人,那简直如捏死一个蚂蚁一般,轻巧自如。而且,他这样做,不会有任何的责任。
南墨此刻,最想保住的是自己,已经不敢再想其它。
“是,我记住了。我最近很忙,也确实没有时间用来交友。以后,恐怕也不会有时间。”
“嗯,好。你能专心政务,我最放心了。你去吧!”
滕熠仰面靠在沙发上,扬了扬手,示意南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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