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真的有人会来救她。
尤其是这些人腿都在发抖，但切菜瓜的手可是干净利落。
时父时母更是挥舞着大砍刀杀红了眼。
沈霜听到声音，才算真正的破防。
她不相信世间有真情。
那些对她好的邻居，沈霜只当上天的补偿。
她知道自己过得苦，所以把别人的好当作理所当然。
甚至嫌不够多。
再多也是应得的。
“一群蠢货！”
时夏哟哟两声：“破防了？”
沈霜死鸭子嘴硬：
“破防？我看是一群人自寻死路，我高兴的不得了！”
时夏又往后退了两步，因为眼前的人已经完全瞎了。
红色的眼白开始淌下血泪，皮肤肿胀像是在水里泡腐。
时母杀完丧尸来找女儿：“夏夏...卧槽！”
时母面对丧尸都没这么害怕，看到沈霜直接一屁股坐地上，时夏赶紧把母亲拉到一边。
随后出手抢走沈霜的斧头，再一木棍刺入心脏。
是个吸血鬼也该死了。
然而沈霜比陈满还离谱。
她居然还有力气反抗。
鲜血从眼珠嘴巴鼻子耳朵流出来，声音掺杂血色的喑哑：
“我不会输！我能走到今天，是上天欠我的！”
“我是气运女主！我不可能死...”
说完嘴里又呕出一滩血，整个人迅速衰老。
时夏站在她面前：
“重生又不是投胎，你有隐藏空间不好好利用，非得用杀人证明自己的胜利。”
沈霜失力躺在地上：“不...重生...是上天再给我一次报复的机会！”
可最后声音小到连自己都听不见，心跳搏动慢慢变弱。
在时夏蹲下身打算试探到底死了没时，沈霜忽然消失了！
[...她进空间了？]
【应该是说...空间把她拖进去了。】
[恐怖如斯！幸好筒子你不是这样的系统！]
筒子：【...我哪敢啊！】
它可是清纯筒子一枚。
[空间又给沈霜续命去了？]
【续命可能性小，要命可能性更大。】
不是筒子瞎猜，而是空间如果真的有能力，在沈霜受伤第一瞬间就该把人拖进去。
而不是等到快咽气才把人拖进去。
事实也正如此，沈霜奄奄一息躺在空间的地面上。
鲜血滴落的瞬间融入地面，渐渐地，仿佛有吮吸声音。
“救...我...”
吸够血的空间第一次发出了声音：
“代价你已支付不起。”
“我可以！”
又一口血呛出来喷洒在脸上，如今沈霜眼睛和脸全是血
“那就把你的血肉献祭给我，我会让你永永远远活下去。”
失血过多的沈霜已然无法思考，只晓得空间能让她活下去。
“我答应！！”
很快，沈霜感觉浑身 血液加速溢出，头晕更严重。
晕厥过后，沈霜的身体仿佛地上的雪花一样，骨头逐渐融化，血肉逐渐松软，化作一滩烂泥。
血肉渐渐被地面吸收，再就是眼珠、鼻子、最后空间里只剩一身衣服。
等沈霜意识恢复，她发现自己被困在空间里面。
“放我出去！我要杀了时夏！”
空间响起另一道声音：“出去？空间是出不去的。”
沈霜这才惊恐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身体，完全和空间融为一体。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把身体还给我！我没有做这种交易！！”
“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然而无论她怎么发疯，大吼大叫，灵魂依旧被困在无限空间里。
等她喊累了，原本的空间才出声：
“别挣扎了，你已经成为空间的养料，难道你没发现，你融入空间后，空间面积又扩大了。”
沈霜欲哭无泪，只有干嚎：
“我不要成为空间一部分，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要骗我！”
空间原本的声音开始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
等到沈霜几乎绝望才道出真相：
“我？我是空间的上一任主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恭喜你接替我，成为新一任空间灵识，我要走了。”
沈霜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命运的馈赠真的在暗中标注了价格。
难道她永生的寿命真的要浪费在暗无天日的空间？
“不，你别走，你去哪？”
从害怕到依赖只需要一秒。
“我找到了你这个替死鬼，终于可以去死！去投胎！”
“你也可以找下一个替死鬼，很简单，只需满足受尽欺凌、重生、且杀戮无数，再诱惑对方和你签订协议，就可以了。”
沈霜还有问题：
“不，契约作废，你把身体还给我！”
然而黑暗的空间已经没有声音，只剩沈霜一个人。
意识到这一点，她崩溃到歇斯底里。
空间外。
时夏等了三天三夜也没等到沈霜出来。
【空间似乎消失了，这个位面已经感应不到空间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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