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人。
绿映笑了笑，“家主和小姐不在，主君也可以问青岚正君呀？”
江晏眼睛一亮。
“对啊，青岚呢？可在正院？”
“早先我见栀香从库房取了些宣纸，想必正君这会儿应该在正院教两位公子写字呢。”
“那正好，过去瞧瞧。”
江晏拿着帖子，犹豫了下，还是端起了那盘玫瑰酥。
他是不喜欢这口味，但说不定贤媳会喜欢呢。
这边，正院。
青岚坐在藤椅上，只用了一根绸带束发，一身翠竹青衫，带着些许山间竹林的清凉之意。
他手里拿着本书，笑吟吟的看着坐在矮凳上满脸苦大仇深的顾湉。
相较而言，旁边的顾淮握笔姿势就端正得多。
栀香看着两位小公子，颇有几分感慨。
一转眼，家主她们都去北境半年多了，两位小公子都长高了不少。
不过他俩跟正君的关系也亲近很多，时不时就往正院跑。
青岚起身，走到顾湉身后，扶住他歪了的手，“湉儿，腕间稍稍使些力道，字就不会写得这般累了。”
顾湉看着省力流畅的字，欣喜道，“谢谢姐夫。”
“不必谢。”
“可是姐夫，我有些不明白，我们是男儿家，字写得再好，书读得再多，也不能参加科举，有什么用？”
青岚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认字识书，修身养性，这些都并非功利性的，只为了开智、明目、知慧。”
顾湉有些似懂非懂。
但还是乖巧的认真写字，别的他不清楚，但是每次他拿着写好的字回去，爹爹都会笑得很开心，然后就给他吃甜糕。
想必也是有些用处的。
顾淮把字递给青岚，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姐夫，看看我写的怎么样呀？”
青岚低头一看，见他竟是写完了整首《庭竹》，有些惊讶的赞道，“不错，淮儿读完这首了？”
顾淮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先前我看长姐的书，正巧批注到此首，觉得写得很好，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
他还觉得，这首词写的竹就像是姐夫一样，风姿绰约，飘逸灵动。
青岚笑着微微颔首，“背得一字不差，没想到淮儿还是个文状元，若你长姐知道，定会很高兴。”
顾淮脸更红了，捧着这张纸，眼睛亮闪闪的。
长姐很厉害，很很厉害。
他听爹爹说过，外面不知多少人都艳羡他，能有这样一个长姐。
顾湉听见青岚夸顾淮，急忙说道，“姐夫，我也要写一篇给长姐看！”
青岚把书递给他，笑意温柔，“好。”
他低着头，看着两个认真的小脑袋，凤眸里的笑意却有几分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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