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惊心动魄的内情,眼前的女店员一无所知。
在她心中,韦伯就是一位博学多识、热心肠的大学教授,是拯救了整个咖啡店的大恩人。
女店员的目光习惯性地越过格蕾的肩膀,向后方搜寻那个总是带着一脸倦容、身形高瘦的熟悉身影,却只看到一个陌生的黑发少年,以及被格蕾挡住大半的另一个差不多大的少年。
她不由得疑惑地歪了歪头:“咦?今天教授没跟你一起来吗?”
“没来的话,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她惋惜地指了指身后的烤箱,一盘盘金灿灿的法式长棍面包刚刚出炉,正散发着勾魂摄魄的诱人热气。
“刚烤好的新鲜法棍,外皮酥脆,内里湿润,还想请他第一个尝尝鲜呢。”
刚出炉的法棍,表皮在高温下形成了漂亮的焦糖色脆壳,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发出清脆的“咔嚓”声,而面包芯却保持着惊人的柔软与湿润,充满了浓郁的麦香。
这是无数面包爱好者的心头好,但这种极致的美味却有着极短的保质期,一旦热气散尽,面包就会迅速失水,变得又干又硬,其坚硬程度甚至可以媲美防身武器,是名副其实的“限时美食”。
就在这时,女店员的视线终于落在了被格蕾身形挡住的韦伯身上。
她“呀”了一声,好奇地探过头。
虽然韦伯的身体缩小了,但那张脸上紧锁的眉头和不耐烦的神情,依稀还能看出几分过去的影子。
女店员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脸上的困惑渐渐被一种恍然大悟的欣喜所取代。
“好可爱的孩子!是那位教授的亲戚吗?看这眉眼,长得真像!是他的侄子吧?”
“侄……子?”
韦伯的脸瞬间黑了下去,像一块被墨汁彻底浸透的海绵,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好呀,小帅哥!”女店员完全没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反而被他这副故作成熟的严肃模样逗乐了,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她麻利地用长柄夹子从烤架上取下一根还冒着丝丝热气的法棍,又倒了一大杯温热的牛奶,一并放在韦伯面前的桌上,笑盈盈地说:“这个请你吃!算是我们替你叔叔表达的谢意,那位大学老师可是帮了我们店大忙呢!小孩子要多喝牛奶,这样骨骼才能长得更结实哦!”
“叔……叔叔?”
韦伯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在他的太阳穴上。
然而,遵循魔术师必须在普通人面前隐匿身份的原则,他绝不能暴露自己身体变小的异常情况。
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感受着胃里翻江倒海般的屈辱,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硬笑容,硬着头皮承认了这个“侄子”的身份。
看着韦伯一脸憋屈,拿起那根无辜的法棍,用一种几乎要将其撕碎的力道恶狠狠地撕咬,仿佛那不是面包,而是他滔天怒火的发泄对象,每一次咀嚼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这一幕别说陈羽了,他已经别过头去,肩膀剧烈地抖动,拼命用咳嗽声掩盖快要憋不住的笑声。
就连一向内向的格蕾也忍不住,她低下头,用手捂住嘴,肩膀微微耸动,清澈的眼眸里漾满了笑意。
一顿气氛古怪的早餐总算结束。三人动身前往时钟塔。
时钟塔的本部坐落于伦敦市郊外,其外观与地标建筑大本钟极为相似,钟楼高耸入云,古老的石质结构在岁月的侵蚀下呈现出一种庄严而深沉的灰色,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
这里由超过四十间的学生宿舍、超过一百栋的教学楼与使居民受惠的商业店面组成的街区,共同构成了这个庞大而隐秘的魔术协会总部。
然而,当他们抵达时钟塔宏伟大门前时,却被两名身穿深色制服、神情严肃的保安拦了下来。
时钟塔作为魔术世界的最高学府,向来是严进宽出,对进入者的身份审核极为苛刻。
那两名保安身姿笔挺,制服上用银线绣着不易察觉的符文,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不带一丝感情地扫过三人。
其中一名保安向前一步,伸出手掌,做出一个不容置疑的停止手势。
他们的目光在格蕾和陈羽脸上一扫而过,最终牢牢锁定在了韦伯身上,眉头微皱。
对他们而言,君主·埃尔梅罗二世的内弟子格蕾是熟面孔,而君主本人更是他们每天见到行礼的重要人物。
但今天,君主不见踪影,却多了两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少年。
奇怪,君主·埃尔梅罗二世不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吗?
今天怎么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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