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特兴高采烈地转头看向斯芬,眼中闪着期待认同的光芒。
不过与弗拉特期待的相反,“路·希安君”这五个字,像是一根被点燃的引线,瞬间引爆了斯芬·古拉雪特压抑的怒火。
“说了多少次,别把人叫成路·希安君!”
斯芬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
那张俊美的脸庞此刻狰狞得如同即将择人而噬的野兽。
他刷得一声伸出食指,指尖笔直地指向弗拉特的眉心。
路·希安君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某种宠物犬的名字。
而斯芬最讨厌的,便是被别人与狗狗联系在一起。
“我叫斯芬!斯芬·古拉雪特!你那个空空荡荡的脑袋到底要花多少年才能记住!”
这并非单纯的斥责。
伴随着话语,一股凝练到极致、肉眼不可见的杀意从他的指尖迸发。
这股野兽般的狰狞杀意本身,就等同于一道原始而又恶毒的诅咒。
这是斯芬与生俱来的天赋,魔术对他而言,就像呼吸一样是自然的生命活动。
这道无形的咒弹,若是结结实实地打在普通魔术师身上,足以瞬间侵蚀其精神,令其肉体枯萎,去掉大半条命。
更何况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根本避无可避。
然而,弗拉特却连躲闪的动作都没有,甚至说,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那股致命的恶意。
那道足以弑杀魔术师的诅咒,在接触到他体表前的一瞬间,仿佛撞上了一面无形的墙壁。
弗拉特天生强韧到异常的魔术回路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斥力,将那道诅咒轻描淡写地弹开,消弭于无形,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可是路·希安就是路·希安君啊!”弗拉特歪着头,一脸无辜地看着暴怒的斯芬,蓝色的眼睛清澈见底,“‘斯芬’这个名字,没有‘路·希安君’好听啊。”
“你这家伙……!”
看着弗拉特那副大大咧咧、毫无自觉的样子,斯芬气得浑身发抖,俊美的脸庞因充血而涨得通红,正要再度发作。
但下一秒,他所有的动作却突然停住了。
斯芬的鼻子像是警觉的猎犬一样,在空气中仔细地抽动了一下,嗅了嗅。
瞬间,他脸上所有的怒气都如同被浇熄的火焰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混杂着喜悦与痛苦的兴奋。
什么“路·希安君”,什么空荡荡的脑袋,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个味道……是格蕾妹妹!我嗅到了格蕾妹妹的味道!”
斯芬兴奋地大叫起来,那双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狼一样的光芒,死死地盯住了教室大门的方向。
自从第一次见到那个总是戴着兜帽的娇小少女,斯芬就“闻”到了她身上那股和自己一样“无法融入人群”的“气味”,从此便患上了无可救药的相思病。
他自己也分不清那究竟是爱恋,还是同类之间想要互相舔舐伤口的本能。
因为他只要一靠近格蕾就会控制不住地一个劲猛嗅,行为像极了一个痴汉变态。
为此,君主·埃尔梅罗二世不得不亲自下达了“禁止接近格蕾半径五米内”的严厉命令。
听到斯芬的叫声,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鼻梁上还带着些许雀斑的栗发青年下意识地扶了扶镜框。
考列斯·弗尔维吉,虽然已经年满十八,但看上去却意外地有些孩子气。
他没有理会斯芬的失态,而是以他一贯的冷静分析道:“格蕾来了的话,那就说明老师也已经到门口了。”
毕竟,作为埃尔梅罗二世的内弟子,那个娇小的身影可以说是一直与老师形影不离的。
考列斯提高了音量,清朗的声音穿透了教室里的嘈杂,对着还在扭打和争吵的同学们提醒道:“都安静一点!老师好像已经来了!”
“砰!”
“哐当!”
伴随着最后两声桌椅碰撞的巨响,原本还在激烈缠斗的远坂凛和露维亚几乎在同一时间松开了手。
两人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坐回原位,凛迅速抚平了裙子上的褶皱,露维亚则用手指优雅地卷了卷自己略显凌乱的金色钻头。
她们挺直腰背,双手放在膝上,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淑女微笑,仿佛刚才那场格斗从未发生过。
还在为外号争执不休的弗拉特和斯芬,也齐刷刷地闭上了嘴,将目光投向了那扇厚重的橡木门。
整个埃尔梅罗教室,在短短几秒内,从混乱的菜市场,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空气中只剩下漂浮的尘埃,和一颗颗紧张跳动的心脏。
所有学生的视线,都聚焦在了那扇虚掩着的门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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