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聚会。直到晚上九点才结束。参加聚会的文人雅士们意犹未尽地轻声哼着听不清歌词的小曲、迈着四方步，三三两两地出了餐厅。
待人差不多都走了，肖老师走近M两口子身边说：这欢迎宴席还隆重吧？M心中暗笑，没有回答。见M没答腔，肖老师估计自己把这场聚会说成是欢迎M的宴会确实有点牵强附会。便转移话题道：姣姣的车已停在外面了，我们上车去吧。
上车后。仍然坐在副驾驶位的肖老师，回头对坐在后排的M说：现在我们回卧龙小区，晚上就睡那里了。明天早上九点，我给你们当导游，坐汽车去看一看南宁城市风貌……
回到卧龙小区八栋402房。M的爱人对M勉强一笑：今晚就住这里啦。M望了望这不带卫生洗漱间的单间房，心里很不爽。他问爱人：要不我们去找个宾馆？爱人很通情达理：算了吧！客从主便…
M这次决定来南宁，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让爱人到这里风风光光的旅游一次。没想到肖老师还真的把自己安排在这样的地方住下来，M感觉真有点愧对爱人。但是，与肖老师见面还没有入正题，怎不能拂袖而去，M只好听从了爱人的主张。M对爱人说：行！ 我们就住这里吧，明天去看看城市风光。爱人静静的对M说：那我先去冲冲澡，说完从行李箱中取出衣物出房门到洗漱间去了。
肖老师见M的爱人去了洗漱间，忙到M的房间对M说：我们两个人到客厅坐坐，好好的扯下谈。
M清楚，肖老师一定是想给自己解释什么，扯谈，可是托辞。两人在客厅沙发上坐定后。肖老师就说开来了。
肖：今晚上这一桌人，都是有头有脸、有背景、有才华的人。他们中有总政宣传部主任的夫人，有中央组织部副部长的家属，有国务院一些部委的退休老同志。还有从总政歌舞团退下来的一线演员。
肖在有意地说，M在无心地听。扯谈，扯谈，看你怎么扯，反正我不和你谈！M心里的这种想法，肖老师心里一清二楚。他接着又说：谁的一幅画起价5000元。谁谁的一幅字2000元一平尺。谁谁谁创作的一首歌要卖五万元。
见M无心在听的样子，肖老师向M移动了一下身体，继续说道：他们这些人是通天人物呢，是靠最高层很近的，一些重大决策还没有下达正式文件，他们就知道了。凭他们的背景到一些省里、市里去办事是可以非常顺利的，地方政府的资源，他们都有办法通过高层关系拿到手……
肖老师说得天花乱坠的，M却不以为然。M心里想：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吹干嘛？此时，肖老师可不管你M怎么想，他要的就是这种，我只管“扯”，不要你“谈”、你只管听的效果。话已扯到这里，肖老师给M扯正题了：
肖老师作神秘状的告诉M：我是一个部队的老战友介绍我加入这个圈子的，这个圈子里的负责人说：党中央、国务院对内部发了一个文件，要对我国的社会阶层进行宏观调整，像美国一样变成橄榄球形状，中间大，两头小。也就是低收入和高收入阶层小，中等收入阶层大。
见M在听，肖老师给M分析：我们国家一般公务员、教师、公检法干警、文艺团体等从业人员工资都比较低，这些人群的家庭都是低收入阶层。内部文件提出了一个“1040阳光工程”，计划在五年内率先把公务员家庭变成中等收入。像M局长你的家庭状况，正是“1040阳光工程”的重点考虑的对象
M问：“1040阳光工程”是什么概念？肖：就是用5年时间把每个公务员家庭的收入达到1040万元。M：那可能吗？肖信誓旦旦地说：完全可能的…
这时，M的爱人从房内朝M喊道：M先生！冲澡去吧，我早就冲洗过了。肖见已基本把M“扯谈”到点位上，见M的爱人这一喊，便对M说：好啦，你去洗洗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参观。
已被肖老师拉进组织的M，不知不觉地得到了肖老师给的一个“饼”。而肖老师也完成了洗脑的第二步：给你画个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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