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阳东市的灯火依然璀璨。
王家燕歪躺在真皮沙发上，一手捏着杏仁酥，一手刷着平板电脑里的宫斗剧。
她翘着二郎腿，脚趾上鲜红的指甲油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媳妇，洗脚啦！"
李俊生端着洗脚盆从卫生间走出来，热气在盆面上升腾。
他小心翼翼地把盆放在王家燕脚边，像捧着什么珍宝。
王家燕漫不经心地把脚往盆里一放，突然"啊"地一声缩了回来。
"烫死人啦！"她瞪圆眼睛，"你都不试试水热不热？"
李俊生讪笑着搓手："我觉得刚好才端来的......要不，加点凉的？"
"算了算了，凑合洗吧。"
王家燕不耐烦地摆摆手，再次把脚伸进水里，脚尖试探性地点了点水面。
李俊生蹲下身，手法娴熟地开始给她按摩脚底。
他的手指在穴位上轻轻揉按，王家燕舒服地眯起眼睛，杏仁酥的碎屑掉在了丝质睡衣上。
"哎……"
她突然睁开眼，似乎想起什么，"我早上给你发的短信，你咋没点儿反应？"
“哦，你是说建材城那个事？”
李俊生抬起头，满脸堆笑，“当时有个客户刚好在我那儿喝茶，我就简单回了一下。这不就等晚上回来咱一起商量嘛……”
王家燕用脚趾撩起一捧水，溅在李俊生脸上："那你说，罗昌文把建材城给了我，是不是好事？ "
"好事啊！"李俊生抹了把脸，笑容灿烂，"你终于能当真正的王总了。"
李俊生捏着王家燕的脚心，顿了一下。
“不过，你得搞清楚一件事，他把建材城给了你，会不会把人脉和资金都撤走，只留给你一个空壳？如果真是这样，这么大一摊子家当，用不了十天半个月，你连工资都会发不出来！”
“你是说……”王家燕猛地坐直身子，"罗昌文要拿建材城的资金去炒股？"
"一千万不是小数目……"李俊生继续揉着她的脚，"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从哪儿凑？还不是从建材城下手。"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他咋这么好心呢？”
王家燕如梦方醒，将手里的杏仁酥塞进了李俊生嘴里。
“还是我家老李眼睛毒，看穿了这个老狐狸的心思，就奖励你半块点心吧！”
"这么点儿，不够塞牙缝啊……"李俊生嚼着点心，眼神突然变得暧昧，"要不......今晚奖励我个大的？"
“哎呀讨厌！”
王家燕脸色一红，娇嗔起来，“说好不要孩子的嘛，你咋又提这档子事？”
李俊生抓住她的脚踝："没个孩子，咱俩以后老了怎么办？"
"你别老了老了的……"王家燕抽回脚，白了他一眼，"搞得好像明天就要入土似的......"
见李俊生脸色黯淡，她语气忽然和缓下来，“要个孩子也行，但必须跟我姓！”
"啊……？好！"
李俊生脑子嗡的一声，随即笑容满面
他利索地擦干王家燕的脚，端起洗脚盆进了卫生间。
坐在马桶上洗自己脚时，他的笑容渐渐消失，盯着墙砖发了好一会儿呆。
"哎老李……"
王家燕的声音从客厅传来，"私募提出账面要五百万，利润五五开，你又怎么看？"
"我觉得合理。"
李俊生呵呵笑道，“你姐说的1000万，水分大，就是吓唬人的，能不能落到实处难说。但500万对她来说，拿得出手。至于五五开嘛，利益均摊，谁也不占谁便宜，挺好！”
王家燕还是有些不解，又问：“那对私募有啥好处？不是本金越多他赚的越多吗？咋还把资金降低了呢？”
李俊生拿着拖把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开始拖地面的水渍。
“他把1000万降到500万，就是在表明他的态度，双方都下一个台阶，你也别用财大气粗压人，能不能合作，赚了钱再说！”
"就这么简单？"王家燕一挑眉，"他没别的目的？"
“啥目的？赚钱呗！你非得想那么复杂干嘛？”李俊生挠了挠头，“不过，这个私募可不简单！”
“哦？怎么说？”王家燕有些好奇。
“他很懂得利用人性。”李俊生眼睛发亮。
“人性？”王家燕冷哼一声：“他能利用人性，你能看透人性，他和你……一丘之貉！”
"我这不是帮你分析嘛，你咋还冲我来了？真是！"
李俊生一撇嘴，突然摸着肚子，"哎呀，饿了饿了。"说完一溜烟钻进了厨房。
王家燕盯着厨房门看了会儿，拿起手机给王家凤发短信：【姐，条件有变，见面详谈。】
几秒后，王家凤回复：【老地方，不见不散。】
李俊生在厨房里翻找食物的声音隐约传来，王家燕的嘴角不自觉下沉。
子夜，夜魅酒吧。
各色男女迷醉在酒精的欢愉里，激情与癫狂已达到了高潮。
重金属乐的轰隆声，舞池里的喧闹声，玻璃杯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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