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是清静了,可是逐渐地,问题也出现了。
这踱山葵好用是好用,却是一种需要精心打理的花种,若是那天忘记了理会,便会被当作陌生人反过来袭击,可让理水懊恼了一段时间——没错,这次他便是来拿性情更温和的花种的,图个方便打理的意思。
然而,这毕竟也是一种守门的凶花,再怎么温和,也不至于乐意随便让人把玩,他这会儿可是真的有些怕,怕这花种会被刺激到、突然萌发呀……
在理水担忧的眼神中,花童摆弄了一番手中的花种,心满意足地放回了理水手中。
“谢谢叔叔,打扰您了,实在是小子喜欢花,才上前冒犯的,还请不要往心里去。”花童的热情逐渐消退,也总算是冷静了一些。回过味来后,他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认错道。
理水摆摆手,松了口气:“无事,只是看看花种而已。”
“唔——要不,我请您去我家中坐坐,取些难见的花种赔罪?”花童脑筋一转,又问道。
理水赶紧再摆摆手:“不用不用……”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花童又眼神一红,作势要哭出来,揉揉眼睛,轻声道:“叔叔,您太客气了,我过意不去——”
听到这话,这下理水是真要憋不住了,这小子未免太热情,难道是自己的态度太不坚决了吗?削月可还在等自己一起见帝君呢——
“好了好了,小猛,放叔叔走吧,想要花种来找姥姥,姥姥给你拿。”不知在何处看了许久的萍姥姥满脸乐呵,话说罢,才从后方走出来,拍拍理水的肩膀,为他解围。
花童小猛哪里是热情消退啊,他这是想邀请理水去家里,然后用别的花种交换。
“理水,莫要在意。这孩子对养花一道就是这样,习惯就好。”萍姥姥笑道。
理水无奈地呼出一口气,表示没关系,接着,他看了眼天色,本还才刚从山头出来的太阳此时却已逐渐升高了,他也不禁焦急道:“我……我先走了,阿——呃,萍姥姥,候章还在等我呢……”
萍姥姥听见“候章”二字,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两秒,才恍然地点点头:“奥,去吧,不用这么客气——倒是你们,直接以从前那般相称也不挺好,这番反倒麻烦。”
理水看了眼盯着桌上剩余花种发呆的小猛,放轻声音,解释道:“这不是要在凡间正常行走嘛,帝君都这么做了,我们也不能免呐——帝君总有他的道理,我与削月对这些事转不过脑筋来,索性学着就是了。”
萍姥姥嫌弃地摆摆手,赶人道:“哎呀罢了,去吧去吧,记得替老婆子给先生问好。”
理水赶紧点头,看了眼依旧在发呆的小猛,连忙走下楼梯离开。
远处,一个小女孩背着竹篓从山那头就这样跳入玉京台,凑到了萍姥姥身前。
“萍姥姥好,我回来了。”
“诶哟,瑶瑶啊,采药可得小心些。”萍姥姥担忧地看了眼那紧靠玉京台的半个山头的高低差,捏了捏瑶瑶肉肉的手心。
瑶瑶摇头,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枚绿色的“玻璃珠”:“姥姥莫担心,我有这个,只这一次而已,以后不跳了。刚才的叔叔也是姥姥的朋友吗,姥姥好像聊得很开心呢!”
萍姥姥闻言,不禁呵呵笑了起来:“嗨呀,这可倒是件好玩事,我与你讲讲,末了记得去找你留云阿姨,也讲给她乐呵乐呵。”
“咦?为什么要讲给留云阿姨?”瑶瑶疑惑,问道。
萍姥姥笑了笑,没解释。
——平时留云与削月、理水二人来往僵硬,讲些趣事调和一番也挺好。
瑶瑶看着萍姥姥脸上带着闲趣的笑意,只觉得萍姥姥年轻了不少。
她于是懂事地点点头,装作懂了的样子——自己没听懂没关系,反正萍姥姥开心就好,等今天回去了,她就立马和留云阿姨说。
……
理水走在街上,小心收起花种,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小喷嚏。
“嗯?是谁在念我……定是削月那家伙,也多少过于急切了些吧。”
“阿嚏——”
他的话才刚说完,桥那头便传来熟悉的喷嚏和嘀咕。
“定是理水那家伙,因为没瞧见我,便在背后编排!”
“削月!”理水羞恼,快走两步站到几人面前,先和钟离打了招呼,随后瞪向削月,“我刚也察觉有人念叨,是不是你?”
削月气极,反问道:“我念叨你有什么,你不也念叨我?”
留云在一旁用折扇挡着半张脸,轻微地耸着肩。
大概是默契到了,理水和削月同时看了眼看戏的留云,一同闭嘴,又并肩走在钟离另一边,闭上了嘴。
“哟,不吵了?”留云笑呵呵道。
理水轻咳两声:“总不能让帝君看了笑话——”
“是极,是极。”削月赞同道。
留云轻哼一声,得意地扬起了脑袋,用折扇矜持地遮住嘴笑了笑。
……
时入正午,码头一辆大船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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