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她母亲画的还强。
为什么?
她到底是谁?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
“别分心,”柳笙在祝凛耳边低语,“过去,贴上。”
祝凛心头一凛,可是看着眼前翻涌的发色,还有那团团黑发中央的庞然腐躯,不免犯怵。
柳笙伸手,握紧她的手腕。
“别怕,我们一起去。”
那一刻,祝凛的心安定下来。
任由自己的手被握着,桃木剑挥舞,所到之处所向披靡,发丝根本不敢靠近。
最终她们站在了铁柱面前。
这时候铁柱太臃肿了。
几乎看不出原本的人形。
也是如此,他根本无法动弹。
唯一的武器就是身体各处冒出的黑色发丝,可是面对桃木剑根本不敢靠近。
就这样,那张灵魂护佑符顺利贴在了铁柱的额头上——如果那里还算是额头的话。
一声刺耳的嘶吼炸裂!
无数黑发同时燃烧,化作灰烬,铁柱体内最后的黑水如喷泉般涌出,溅得满屋皆是。
但是这一次,这些黑水不再是无止境扩散蔓延,反而在流出后渐渐干涸。
那庞大的身躯随之塌陷、收缩,最终干瘪成一层空皮,倒在破碎的床板上。
屋子里的黑水退去,发丝也逐渐收敛,顺着墙缝、地隙悄然钻走,不知流往何处。
一切都仿佛恢复了原样。
而铁柱正安静地躺在皮囊之中,身上满是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还有些黑色的发丝嵌在伤口中微微蠕动着。
当明德婶终于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柳笙正蹲在旁边,专心致志地给铁柱用针挑出伤口里的发丝。
“他……铁柱……”她哑着嗓子。
方才的景象仍在脑中,恍若噩梦未醒。
“铁柱没事了。”祝凛轻声提醒,“先别打扰她,她需要专注。”
明德婶怔怔点头。
握着衣角站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柳笙终于收手,长长吐出一口气,擦去额头上的细汗,冲她们笑了笑:
“好了!”
“还真是个精细活儿。”
明德婶几乎是扑上去的。
看着儿子那副血肉模糊、遍体鳞伤的样子,泪水“刷”地一下涌了出来。
“铁柱啊!我的儿!”
柳笙抬手拦住。
“等等,我给他先包扎一下。”
“麻烦给我绷带,我看到你书包里有。”
祝凛回过神,赶紧从书包里拿出一卷发黄的旧绷带。
柳笙接过,手法熟练又专业,将伤口一层层缠起。
“你……是学医的?”祝凛忍不住问道。
“嗯……也不算是。”柳笙淡淡笑了笑,“我学的是生物学。”
转瞬,铁柱便被裹成了一具整齐的“木乃伊”。
柳笙站起来,拍了拍手。
看着自己的成果,满意地点点头。
但随即还是正色道:
“明德婶,最好马上把他送去卫生站。我只是做了急救处理,他需要打抗生素。伤口太深,拖下去容易感染。”
明德婶连连点头。
顾不得擦泪,急忙跑出去招呼人。
过不多时,几个人进来,一起将铁柱抬上外面的板车。
有热心人在前面骑车,她便陪着儿子,一路往村里的卫生站去。
这下算是解决了。
外面看戏的村民也三三两两散了。
也有人好奇,七嘴八舌地向祝凛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祝凛还有些神情恍惚,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因为她自己也没想明白。
这到底是什么?
她来这里之前,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所以她只能支支吾吾地应对。
倒是王婶来给她解围:“总之,小祝这丫头有真本事!连这种邪门的事都能治得住!”
“没错没错!小祝长大了!有当年她娘亲的风采了!”
“要是她娘还在……”
话音未落,旁边立刻有人轻轻碰了他一下。
那人讪讪闭嘴。
而柳笙看着远处祝凛被乡亲们簇拥,接受着众人的赞美。
她只是默默坐在台阶上,手指轻轻梳理着啸天脖子上的毛,一边低声说道:
“怎么?现在你娘只顾着带你哥哥去卫生站,都来不及嘱咐一句,让邻居家王婶照顾你,就这样把你抛在后头,你是不是很生气?”
她说话的对象,是坐在门槛边的小女孩。
女孩一动不动。
安静得像座小雕像。
只是那双揪着布娃娃的手在发抖,指节用力到发白。
听了柳笙的话,忽然“撕啦”一声,布娃娃的胳膊被生生扯断,掉在地上。
她怔怔地看着那只掉落的布手。
末端的棉花慢慢散开,像一朵朵惨白的花儿盛开在土里。
一滴眼泪落下。
浸润那朵朵白花儿。
“我可以帮你修好它。”
柳笙语气温柔。
小女孩儿闻言,马上抬头看向柳笙。
眼睛亮闪闪的,充满了期望。
“不过——”柳笙话语轻轻一转,“你得告诉我,是不是你把你哥哥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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